王登一路被王爺的兩個長隨扭到了huā園,他一見王爺的臉色鐵青,心裡就是咯噔一下,趕忙跪倒賠罪,完全不提自己那些猖狂之言,只說趙得寶貪墨欲要強行領取銀票。
趙得寶氣得渾身發抖,伸手從懷裡摸出那隻果子就雙手捧到了王爺跟前,大聲說道“王爺,奴才在外面跑了這麼多時日,今日終於找到一樣祥瑞之物。本來想著支取了銀票趕緊去把整套果子買回來,省得被別人捷足先登,可是王總管見了這果子卻臉色大變,死活不肯出銀票。奴才說王爺有過恩典,三千兩以下的用度,我們娘娘可以隨意支取。他卻說王府他說了算,還說上次我們娘娘修院子的兩千兩銀子都是親自去求他的,否則他都有權不給!王爺,求您替我們娘娘做主啊,也替奴才做主啊!”
中山王並未接過果子,反倒扭頭看向柳側妃,冷聲問道“你當真去賬房求過這狗奴才?”
柳側妃未曾開口,眼淚已是噼啪落下打溼了睫毛和臉頰,把她整個人越發襯得柔弱了三分。
“王爺,那都是過去之事了,您就…不要追究了。”
“王爺,這奴才定然是造謠生事,柳妹妹是側妃,哪能屈尊降貴去求一個賬房?定然是這趙得寶這狗奴才…”王妃身為主子,怎會不知手下第一心腹的脾氣,再說當初王登為難柳側妃的時候,暗地裡她還贊過兩句,哪裡想到今日居然一併算了總賬。所以,一聽柳側妃有息事寧人的意思,她就趕緊開口想要把事情遮掩過去。
可惜,中山王卻根本不打算聽她的辯解,伸手接過那隻果子仔細打量,末了高聲讚道“好,這真是絕好的聖壽之禮!”
趙得寶見此又往前跪行兩步,低聲稟報道“王爺,這果子不止一隻。那賣家手裡還有三隻,分別帶有‘萬’‘無’‘疆’!”
“萬無疆?那組在一處…”
“就是萬壽無疆啊,王爺!”趙得寶臉色興奮的差點兒手舞足蹈,腦袋磕在地上梆梆作響“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奴才沾了王爺福氣才能找到這等祥瑞之物。若是王爺獻給皇上,必定聖心大悅啊!”
中山王顯見也想到了這點兒,哈哈大笑得極為痛快“好,你這差事辦得好,賞!”
“謝王爺賞,奴才受之有愧,這全是得了我們娘娘的囑咐才有這般好運氣。”趙得寶半點兒不居功,倒惹的王爺又高看了他三分“你倒是個忠心的,該賞還是要賞。你這就去賬房領三千兩銀票,壽禮好好拿回來,剩下的就是你的賞錢!”
五百兩賞銀!趙得寶歡喜的一個勁兒的磕頭“謝王爺,謝王爺,奴才這就去把壽禮取回來!”說完他就起身要走,但是沒等抬腿又扭頭去看王登。賬房大總管在這裡跪著呢,他就是去了賬房也沒人敢給他取銀票啊。
中山王也想到了這事兒,冷笑著掃了一眼王登說道“滾下去把賬冊都交給柳福兒,以後不要讓本王再看見你這狗奴才!”
“王爺息怒啊,奴才冤枉啊。奴才根本沒看見這果子啊,奴才…”
王妃聽說以後賬房要交給柳福兒也是臉色煞白,這王府裡誰不知道柳福兒是柳側妃的孃家陪房,若是讓他接管了賬房,那她豈不是要事事都受人掣肘。
“王爺,王總管在賬房效力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中山王正惱怒王登喊叫聲音太大,若是張揚的滿府上下都知道祥瑞果子一事,到時候還怎麼給皇上一個驚喜。所以,這時候哪裡還管得著一個奴才的功勞苦勞,高聲喊了長隨趕緊捂了王登的嘴把他拖了出去。趙得寶悄悄掃了主子一眼,也躬身跟了下去。
柳側妃眼簾微垂,輕易遮掩了眸子深處濃濃的喜色,手下卻倒了一杯茶水捧給王爺,溫溫柔柔笑道“臣妾以茶代酒,恭賀王爺尋得絕好的聖壽賀禮,預祝王爺聖壽那日橫掃所有王侯重臣,獨佔鰲頭!”
中山王被哄得哈哈大笑,接過茶水一口飲盡,末了攬了柳側妃問道“愛妃可想湊個熱鬧?王妃近日身子不好,許是不耐煩出門應酬,不如聖壽那日你陪本王去宮裡走走吧?”
“真的?謝王爺,臣妾好久沒去宮裡走動了。”柳側妃一掃嬌弱柔美的模樣,笑得如同春huā般燦爛,惹得中山王心癢之極。可惜他臥病已有一年,實在有心無力,最後只得拉了她的手揉了又揉。
王妃在一旁恨得差點兒摳破了腿旁的地毯,好不容易又堅持了片刻就藉口身子不舒坦避了開去。今日突如其來的一個小衝突,居然讓她輸的一敗塗地。她要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巧合還是中了誰的圈套?
不提王妃如何疑惑懊惱,只說趙得寶在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