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皇爵從沙發上起身,背對著陳雅言而立。
“不願意就算了,當我提過。”他的目光緊盯著不遠處的一幅畫。
坐在沙發上的她也跟著起身,緊張兮兮的開口。
“沒有不願意,只是五千萬的代價只是結婚……”這未免也太划算了。
似乎看破了陳雅言的心思,“就當我大發善心。”宇文皇爵勾著唇角,聲音裡波瀾不驚,實則真正用意他最清楚。
輕輕吐出一口氣,陳雅言差點被嚇壞了,能一筆勾銷五千萬的債務,這是非常難得的大好機會,還能讓爸爸重獲自由。
走上前,她站在宇文皇爵的身側,仰著小腦袋望著他,眼神裡帶著些微崇拜。
“我願意。”她偷偷觀察他的臉色,“只要你能放了我爸爸。”
他們之間該做的都做了,該發生的也發生了,結婚而已,也沒差了。
“明天毅臣會接你去公司簽署協議。”他口吻生硬。
結婚對別人而言是喜慶的,但他們卻不是。對宇文皇爵而言那只是生意,簽了合約才有保證效益。
“好。”陳雅言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說錯什麼惹惱他。
想想就覺得一陣欣喜,爸爸終於能自由了,而且嫁給宇文皇爵也不是什麼壞事兒,起碼說出去是皇朝集團的總裁夫人,當然,她不是稀罕虛名和富貴,只是這樁生意,前前後後怎麼算都是她穩賺不賠。
達成協議後,兩人各自就位,一個睡覺,一個工作。
至於下樓去逮竊聽者的楊毅臣最後失敗而歸,勞倫斯則是回到了旁邊的小別墅裡睡覺。
夜空安詳,星星點綴,陳雅言向不遠處的星星許願,希望這個願望能快快達成,不會失效。
隔天一早,宇文皇爵神清氣爽,通宵*的她則是萎靡不振。
站在餐桌邊,陳雅言看著男人優雅的享用早餐,在沒結婚之前,能虐就儘量虐,不浪費任何機會是宇文皇爵做生意的首要宗旨。
看著男人切著培根,餓了*的陳雅言暗暗咬牙切齒,太可恨了,居然要自己看著他吃,這是人乾的事嗎?
眼前的她,一舉一動豈能逃過他銳利的雙眼,唇角劃過較淺的笑紋,很快又消失不見,總之逗弄她能擁有絕美的好心情,屢試不爽。
“不用上班嗎?”男人冷聲開口。
於是,陳雅言灰溜溜的走出了別墅,宇文皇爵停下切培根的動作,很快繼續用早餐。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交代楊毅臣去操持結婚的事。不過,所謂的事只是協議合同,為了晶片宇文皇爵不惜以結婚為幌子,一旦得手,陳雅言就是沒價值的廢品。
到船廠開工剛不久,上司肥佬帶著一位保安前來找她。
“你涉嫌偷鋼鐵原材料,我們已做報警處理。”保安將通知單丟在了陳雅言面前。
她一下子呆住了,懷疑是聽覺出現了問題,怎麼會偷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