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停靠在停機坪上,前來接機的車輛一共來了五輛。中間一輛車子比較特殊,其餘四輛一模一樣,全部是隨性的保鏢。
然而,這些保鏢比較特殊,他們全部是特工出身,且華人就二個,剩下的全部是外國人。
“總裁,會議在十點後開始,今天的行程比較嚴密。”貼身秘書走上前來,恭敬地彙報今日的行程事宜。
陳雅言摘下戴在臉上的墨鏡,那畫著眼線的眼角隨意一挑,顯得凌厲,氣場爆棚。
“推掉所有的會議,還有開車送我去一個地方。”
雙肩一鬆,披在身上的外套眼看要落地,貼身秘書連忙接住,隨著她彎腰坐進了車內。臉上浮動的神情又冷了下來,不知何時又戴上了墨鏡。
這裡充滿了很多的回憶,她不想回來卻又不得不來。
回來是來向宇文皇爵算舊賬,清血債。
“還有,安排好的事可以逐步進行了。”吩咐貼身秘書,陳雅言的聲音不慍不怒。
如今,她已是一個跨國財團的女總裁,做事雷厲風行,手段毒辣,每天去公司,經過大堂,只要員工聽見那節奏有序的高跟鞋聲音,就會忍不住緊繃身上的弦,屏住呼吸,生怕做錯手上的事。
在她面前做錯事若是開口解釋,下場會很難看。讓你在整個地區混不下去,甚至連求職的機會都變得渺茫。
對付討厭鬼,更是手段不善。
平日裡她比較低落,從來不見媒體記者,又不做雜誌訪問。結果約的一位客戶,因為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屁股,下一秒公司的股票就下跌,不出十個小時之內,公司清盤,破產倒閉。
所以,在舊金山,陳雅言的名字讓人又愛又恨。愛的是,她完美的身材,漂亮的臉蛋,且擁有比一般男人更厲害的做生意頭腦,只要是看中的哪個專案,進行一番造勢,那專案畢竟如茶如火,一日中天。
車子緩緩向前行駛,就如同她腦海裡的回憶,一幕幕猶如昨日再現。她常年穿長褲,參加酒會和晚會都是長裙禮服,左邊的腿腳傷痕累累,當年以為這隻腳截肢,萬幸在自己頑強的意念之下,僅憑著做物理治療,恢復到如今這般行動能力,已算是個不可多得的奇蹟。
車子停在了當年被丟下海的廢棄碼頭,這塊地皮如今屬於陳雅言擁有,為了等到報仇的那一天,她不惜一切代價,要將六年前去過的地方,全部都儲存下來,有朝一日要讓那個地方成為他們的葬身之地。
否則難以讓她卸下心頭之恨,還記得那六年的時間裡,前兩年每晚睡不著被噩夢纏身,渾身都痛,要靠吃止痛藥才能勉強入睡,就算睡著了,也只是短短的三四個小時。醒來每次照鏡子,發現鏡子裡的自己人不似人,鬼不像鬼,面容枯槁,整個人瘦骨嶙峋,就連自己見了都討厭。那段黑暗的日子,每次回想起來就覺得痛苦的。
安幕瞳,張媽,我回來了,我陳雅言活著回來了,六年來你們高枕無憂的日子結束了。從今天起,要從你們身上追討回當年失去的所有一切。
貴族幼兒園,安幕瞳下車後等候在校門外,她是來接宇文焱的。
一般情況下都是宇文皇爵親自來,把孩子送回家再回公司處理公事,碰巧今天有重要的客戶,一時半會兒走不開,才會叫安幕瞳前來。
揹著小書包,宇文焱和同桌的一個男孩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見到來接自己的不是爹地,那張酷似胖奶包的小臉頓時一垮,不開心的嘟著嘴。
“焱焱,這邊。”安幕瞳揮舞著手。
不情不願的走上前,他伸手握住了楊毅臣的大掌。
“毅臣叔叔,抱抱。”裝可愛是這小惡魔最拿手的把戲。
誰能拒絕一個可愛又乖巧的孩子呢?
站著的楊毅臣單手將宇文焱抱起,然後讓他坐在後座,並且給繫上安全帶。
就在此時,安幕瞳還沒邁開腳步,一輛電單車朝著她的方向急速行駛而來,車速過快,看架勢好像是故意撞上來似的。
嚇得她連忙向後躲,然後腳踝“咔噠”一聲響,骨折了。倒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見狀楊毅臣趕緊上前去阻止。
騎電單車的男子用兇狠的眼神瞪著安幕瞳,“下次小心點。”
然後揚長離去。
坐在坐車的宇文焱目睹這件事的發生,小傢伙十分鎮定,一點都沒露出害怕的神情,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宇文皇爵的兒子,自然也不是普通人的造詣。
“安小姐沒事吧!”楊毅臣站在她面前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