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國外的宇文皇爵得知陳雅言下落不明,連夜搭飛機回來。
車內,氣氛冷到了極點,他聽完楊毅臣的彙報之後一言不發,眼眸一沉,神情看上去顯得十分可怕。
看來是安幕瞳下的毒手,只是他們沒證據,自然不能急切的找上門去對峙。
車子抵達古宅,老太太站在玄關迎接到來的宇文皇爵。
“少爺……”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被月嫂抱在懷裡的兒子,大步上前,把孩子抱起來,然後端詳了一陣子,什麼也沒說,交給月嫂繼續照顧。
走進客廳,老太太也跟著一起走進去。
“少奶奶失蹤了,但願少爺能夠找到。”老太太略顯擔心的說著。
陳雅言失蹤的事已經過了三天,要是還找不到,那麼就凶多吉少了。宇文皇爵知道是誰下的毒手,就是苦於找不到事發地點。
“我知道,你先彆著急。”他略帶疲憊的開口,“要是陳雅言真是被迫害的,那些人就會付出代價。”
這絕對不是恐嚇,他宇文皇爵說得出做得到。
有了他這句話,來太太不再出聲,心想找到陳雅言有希望了。
現在應該去見一見一個人,也只有她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帶上楊毅臣走出古宅,宇文皇爵臉色凝重,只要想到失蹤三天不見人影的妻子,心底自然有無限的擔憂,生怕事情的想象和自己心目中有所出入。
醫院病房內,安幕瞳昨晚肝捐贈手術後早已經醒來。名義上是陳雅言捐贈的,但實際上用了點手段,疏通了操刀的醫生,只是想在失蹤一事上做一個時間的證據,這麼一來,所有的事與她徹底沒了關係。
“小爵,你來啦!”安幕瞳帶著笑容,望著走進病房的男人。
短促打量一下躺著的她,一臉病容,精神看上去比想象中要好一些了。拉過椅子宇文皇爵坐了下來,等了好久他才開口。
“瞳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脾氣對不對?”說話間,抬起眼對視眼前的安幕瞳。
儘管心底帶著疑惑還有心虛,她還是認真的點頭。
“是的,我很明白小爵的脾氣和底線。”說話的聲音裡帶著些微反思。
現在開始就能套話了,要是陳雅言的失蹤和眼前的人有關聯,那麼總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
不等宇文皇爵接著往下說,安幕瞳伸手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張紙。
把東西交給了他,“三天前,你離開的第二天,雅言來醫院找我,說是想進行手術。醫生說過不適宜,但她還是檢出要做。在手術前把離婚協議書都簽了字,然後拜託我轉交給你。至於孩子,她說交給你好好撫養,宇文家的環境對他是最好的。”
說謊都不打草稿,臉不紅氣不喘,只怕這麼大的本事也只有安幕瞳做的出神入化,登峰造極。
接過她遞給的離婚協議書,宇文皇爵怎麼也沒想到,陳雅言居然趁此機會離開,還丟下了孩子,走的這麼急切,還是趁自己不在的時候,需要這麼著急嗎?
“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很久了,但一直隱忍著不說出來,生怕影響到你們之間的感情,甚至怕你認為我是枉作小人。”安幕瞳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拉開抽屜。
用眼神示意宇文皇爵,“照片裡面的男人是她的舊識,我也是偶然的機會周到這件事的,相信雅言同意離婚,並且丟下孩子不管,應該是去找……”
一下的話她沒再繼續往下說,只因為此時宇文皇爵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他的大掌捏著照片,眼神裡冒出了火光,恨不能及時留住陳雅言。
“你好好休息。”什麼話都沒交代,起身後他走出了病房。
雙眼盯著病房那道門,安幕瞳的心情就好像吃了一罐蜜糖那麼甜,這男人從來不會輕易的表露出一絲絲的情緒,剛才得知陳雅言在他離開的時候,簽下離婚協議書,並且去找舊識,一切的安排和解說是那麼的恰到好處,天衣無縫,無錯可挑。
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那副樣子在安幕瞳看來,內心是那麼的舒暢。忍耐了這麼久,這一次可算是揚眉吐氣,為自己報了個痛快的大仇。
走出醫院,他坐進車內。
“爵爺,可有夫人的下落?”坐在駕駛座的楊毅臣詢問他。
面無表情的開口,“不用再找了,從今以後都不需要再找了。”
對於一個離開的女人,他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楊毅臣覺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麼說不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