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在此期間,毛澤東對《紀要》作了第三次修改。經毛澤東這次修改,《紀要》就最後定稿了。中央軍委將《紀要》和林彪的信報送中共中央,中共中央於4月10日將之轉發全黨,要求認真討論研究,貫徹執行。

《紀要》認為,建國以來,文藝界“被一條與毛澤東思想相對立的反黨反社會主義的黑線專了我們的政。這條黑線就是資產階級的文藝思想、現代修正主義的文藝思想和所謂三十年代文藝的結合”。“十幾年來,真正歌頌工農兵英雄人物,為工農兵服務的好的或者基本上好的作品也有,但是不多;不少中間狀態的作品;還有一批反黨反社會主義的毒草。”因此,要“堅決進行一場文化戰線上的社會主義大革命,徹底搞掉這條黑線”。這就是“文化大革命”中著名的所謂“文藝黑線專政”論。

毛澤東在第一次修改時,在這一段話的後面加寫了“搞掉這條黑線之後,還會有將來的黑線,還得再鬥爭。”《紀要》強調:“這是一場艱鉅、複雜、長期的鬥爭,要經過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努力。這是關係到我國革命前途的大事,也是關係到世界革命前途的大事。”在這裡,毛澤東修改時,又加寫了一段文字:“過去十幾年的教訓是:我們抓遲了。”毛主席說,他只抓過一些個別的問題,沒有全盤系統的抓起來,而只要我們不抓,很多陣地就只好任黑線去佔領,這是一條嚴重的教訓。1962年十中全會作出要在全國進行階級鬥爭這個決定之後,文化方面的興無滅資的鬥爭也就一步一步地開展起來。

這個《紀要》實際上是對《二月提綱》的全面否定,也是對建國以來文藝工作的全面否定,它表明毛澤東已決心採取更大的行動了。

毛澤東在支援江青等人炮製《紀要》的同時,對身為“文化革命五人小組”組長的彭真的不滿也與日俱增。

《二月提綱》下發後,局勢得到了一定的穩定,由姚文元的文章引發出的大批判運動,逐步呈現出學術討論的趨勢,這恰是江青、張春橋等人所不滿的。但是此時的張春橋雖然為江青所賞識,但僅僅是上海市委書記處的一個書記,並不知曉《二月提綱》產生的底細,而《二月提綱》是以中共中央的名義下發的,因此,一方面他不得不對《二月提綱》在一定範圍內進行傳達,但另一方面又不甘心局勢就這麼平靜下來。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摸清北京的情況,張春橋乃於3月初派上海市委宣傳部部長楊永直到北京“探底”。

一個與《二月提綱》對立的檔案(5)

楊永直找到了###副部長許立群等人,反覆詢問《二月提綱》中提到的“學閥”是否有所指,雙方談了幾次,均不得要領。3月1l日,在楊永直準備返回上海前,許立群向彭真彙報了同楊永直交談情況,並請示如何回答上海方面提出的問題。

許立群說:“楊永直問,學閥有沒有具體物件,指的是誰?”

彭真回答說:“學閥沒有具體指什麼人,是阿Q,誰頭上有疤就是誰。”

許又說:“楊永直問,上海要批判一批壞影片,包括《女跳水員》行不行?……因為有大腿。”

彭真說:“你去問張春橋、楊永直,他們遊過泳沒有?”

許立群又說:“楊永直問,重要的學術批判文章要不要送###審查?”

彭真生氣地說:“過去上海發姚文元的文章,連個招呼都不打,上海市委的黨性到哪裡去了?”

許立群把彭真的這些答覆告訴了楊永直,楊永直回上海後,立即向張春橋作了彙報。

張春橋聽了楊的彙報,意識到這是一個攻擊彭真的好機會,說道:“現在有把握了,這個談話說明###和北京市委是反對姚文元文章的,《二月提綱》的矛盾是指向姚文元的,也是指向毛主席的。”

在兩個月後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張春橋說:“所謂學閥,不是指姚文元,也不是指上海市委,而是針對毛澤東同志的;所謂武斷,還不是指毛主席把《海瑞罷官》同政治問題、廬山會議聯絡起來,說要害是罷官;所謂‘以勢壓人’還不是說毛主席以勢壓人,上海市委以勢壓人。”

3月17日至20日,毛澤東在杭州主持召開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他在講話中說:我們在解放以後,對知識分子實行包下來的政策,有利也有弊。現在學術界和教育界是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掌握實權。社會主義革命越深入,他們就越抵抗,就越暴露出他們的反黨反社會主義的面目。現在許多地方對於這個問題認識還很差,學術批判還沒有開展起來。各地都要注意學校、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