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淹了。現在他居然使出這種愚蠢的添油戰術,除了替我的軍功薄上多加一些功勞之外,還有何用?”
伺候左右的一名軍官笑道:“那是自然,聽聞這個蕭天賜在京城之時,曾被李清的一個侍衛打輸,連相也破了,倒是既不中看又不中用,那裡是張副總管的對手,張副總管,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全軍撲上去支援前面的弟兄?一舉奪下臨溪鎮?”
張偉哈哈一笑,“等一等,再派三千人上去試試。”小心無大錯,張偉經歷了前一次的大敗,現在已是沉穩多了。
鎮中南軍人數越來越多,從一些小巷道中不時會鑽出大股南軍,將御林軍截成數斷,傷亡越來越大。
“蕭將軍,前鋒頂不住了。”一名御林軍官叫了起來,站在他們這個位置,恰好可以看見前方激烈的戰況。
“邊打邊撤,再頂頂,張偉還沒有過來。”蕭天賜咬著牙道。
“將軍,再不將前鋒撤下來,就會拼完了”軍官的話裡帶上了哭音,看著朝夕相處的弟兄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心裡痛得不得了。
看了一眼手下,蕭天賜忽地拔出腰中鋼刀,道:“我去擋一陣,你留在這裡接應。”
軍官大驚,“將軍,你是一軍之主,怎麼能隨意離開,末將去。”
蕭天賜搖搖頭,“你功夫不及我,去了可能就回不來了。我去,記住,當我們退到離這裡還有一箭之地的時候,你馬上放訊號給上游,放水。”
“是”那軍官點頭道。
“殺”蕭天賜舉起鋼刀,帶著幾個蕭家專門配給他的貼身護衛,一頭衝了下去。這幾個人武功無不是上上之選,一加入戰團,立即便將衝在最前面的數十名南軍斬殺刺倒,一時之間,倒讓他們殺回去了數十米,又救出了一股被圍住的御林軍。看到主將親自前來救援,御林軍士兵大振,狂喝聲中,渾身倒似有了用不完的力氣,刀槍並舉,居然開始了反攻。
“張副總管,敵將蕭天賜親自衝鋒,已將我軍擊退,現在對方正在組織反攻。”張偉聽著回報,冷笑道:“黔驢技窮,傳令,全軍給我壓上去,衝入鎮中,既然蕭天賜想要表現他的勇氣,那我成全他們。”
張偉全軍壓上,蕭天賜頓時抵擋不住,他與幾名護衛親自斷後,且戰且退,一步一步地向鎮西退去,而他們的身後,已是黑壓壓的看不到頭的南軍,要不是鎮中巷道狹隘,眼下他們就要陷入重重包圍之中了。
蕭天賜汗溼重衣,手砍得有些發軟了,心中卻是暗喜,臨溪鎮只有一條主街,其餘皆是一些極窄的巷子,兵力根本不可能展開,而這條獨街卻是一道極平緩的上坡,走在街上,不用心根本感覺不出來,而幾里長的街道走完,上下的落差已有數十米之多,蓄水之前,蕭天賜就精心地計算過,只要自己一方退到鎮西山神廟附近,水衝下來,就不會淹到自己,張偉以為與自己膠著在一齊,自己就不會放水,那可就錯了。
蕭天賜幾人斷後,南軍遲遲不能開啟局面,軍中的張偉不由心頭火起,看到蕭天賜幾人有如無人之境,將自己的前軍一一斬殺在陣前,不由氣得七竅生煙,大吼道,“滾開,讓我來收拾他們。”
南軍儘量地擠在一起,給張偉留出一條通道,騎在馬上的張偉揮舞著手裡的熟銅鐧,大吼著衝了過來,一鐧便向蕭天賜當頭打下,蕭天賜卻是步戰,手裡的鋼刀上揮,一碰一拖,想要使個缷字決,卸開對方的力道,卻不想自己激戰半晌,力氣已是大不如前,這一碰之下,手腕劇震,鋼刀呼的一聲飛了個無影無蹤,張偉的熟銅鐧卻又橫掃過來,眼見便要將蕭天賜擊倒,斜刺裡一個長矛飛來,噹的一聲擋住張偉,另一人卻是舞著鐵棍,掃下張偉的馬蹄,只要掃實,張偉就會栽下馬來,無奈之下,張偉只能策馬後退,蕭天賜僥倖逃過一劫,身後已是撲出來兩人,一個挾了他一支手臂,便將他拖入到御林軍中,眼見著蕭天賜從自己手下逃生,張偉不由遺憾地咂吧了一下嘴巴。
頭上冷汗直冒的蕭天賜回頭看著騎在馬上,正瞪視著自己的張偉,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是時候了,果然,御林軍的身後,一支鳴鏑帶著尖銳的嘯聲直衝上天,遠遠飛上高空。
聽到家明顯是一個訊號的鳴鏑聲響,張偉不由一怔,對方玩什麼花樣,難道還有什麼伏軍不成,不由自主地回頭一望,這一望不要緊,張偉卻是嚇得魂飛天外,一直拼命督戰向前,卻不曾想,此時一回頭,他居然很清楚地看到鎮子的另一頭,這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現在所處的位置比鎮子的另一頭要高得多,看到自己身後如同螞蟻般的手下,張偉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