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每一個細節,他到今時今日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在她離開的那些日子,有很長一段時間,每到夜深人靜時,他的腦子裡就全是那些要命的畫面,擾得他夜不能寐。
他像是著了魔一般,大腦一旦空閒,她就會在他大腦海中出現……
趕都趕不走!
後來,他好不容易不再那麼想她了,好不容易不再想她想得睡不著了,可她卻突然跑回來了。
她回來的這些天,他每次看到她,每當她向他靠近一點點,他就覺得心浮氣躁……
他氣她總是來惹他,他更氣自己在她面前變得那麼不經惹……
不管是在沒認識她之前,還是在她去了澳洲之後,他的身邊從來都不缺喜歡他的好姑娘。
這些姑娘都很漂亮,性格各式各樣,不管是溫柔大方的還是英姿颯爽的,可謂是應有盡有。
而這些好姑娘都很主動地對他好,可他卻就是一點都不心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偏偏就是嚴家這個刁蠻任性聲名狼藉的壞女孩,總能輕而易舉就摧毀他的理智,把他氣得火冒三丈。
霍冬狠狠咬著牙根,覺得自己被她抱著的這隻手臂燙得都快要燒起來了。
快速幫她把傷口包紮好,他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懷裡扯出來,然後起身,順勢丟了個小瓶子在她懷裡。
“自己揉!”他悶聲悶氣地吐出三個字。
嚴甯擁著被子坐著,蹙眉,撿起落在懷裡的小瓶子定睛一看,是瓶跌打酒。
“都說我動不了了,怎麼自己揉啊?”她一手撐著腰,仰起小臉望著他,一臉的哀怨和無辜。
霍冬啪一聲關上醫藥箱,轉眸狠狠瞪她。
她傷的是腰,她這副樣子他怎麼給她揉?!
他的眼神兇狠得像是要吃人一般,嚴甯更委屈了。
“不揉了,疼死算了。”眼一紅,嘴一癟,她一邊負氣地將跌打酒往床尾一扔,一邊極緩極緩地挪動著身子往床上倒下,“反正從小到大也沒人管過我的死活……”
最後一句,她說得幾不可聞,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可霍冬耳力好,竟一字不漏地聽了個清清楚楚。
心裡頓時一酸。
明明說好不要再中她的苦肉計,可看到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再想到她那對不靠譜的父母,他就忍不住心疼……
狠狠擰著眉,看著被她隨手一丟卻一直滾到地毯上的跌打酒,明知自己應該立馬離開,可他的雙腳卻像是灌了鉛一般,一步也挪動不了。
咬緊牙根,霍冬在心裡重重一嘆。
她就是個欠揍的小無賴!!
帶著一股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怒氣,他彎腰一把將地毯上的跌打酒撿起來,然後一P股又坐回床邊。
“翻身!”他沒看她,直接擰開瓶蓋,倒了點跌打酒在手心裡用力搓熱,同時冷冷吐出兩個字。
嚴甯輕輕咬著唇,瞅著他,沒動。
“趴好!”他轉頭,狠狠一眼瞪過去,沒好氣地喝道。
他明明很兇,她卻忍不住滿心歡喜。與他的無數次交鋒,雖然都是她被他罵,可最後妥協的,好像也總是他……
嚴甯極力忍著笑意,聽話地慢慢翻身,乖乖趴好。
她身上蓋著薄被,只露出手臂以上和小腿以下。他把手裡的跌打酒搓熱之後,將臉撇向一邊不看她,然後右手伸進被子裡,精準地摁在她的腰椎上……
“呀……疼!”
他剛使勁兒,她就大叫起來。
霍冬狠狠皺眉,轉眸瞪她,
她怎麼就這麼愛叫?
叫得他的心啊……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聽到她叫,聽到她喊疼,他就會忍不住想起在巖洞裡時她那些讓人瘋狂的叫聲……
那時,她也是這樣,他稍稍使點勁兒她就叫……
叫得他真想把她活活弄死!
她真是太折磨人了!!
霍冬越想心越亂,心浮氣躁之下,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更重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活血化瘀本來就要用力搓才行。
他開始在她腰椎周圍用力搓。
嚴甯叫得聲嘶力竭,雙臂亂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