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不穿啊!
總不能……讓他幫她穿吧?!
他做不到!!
霍冬無話可說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沉著俊臉,在床邊坐下,用背對著她。
他現在別無他法,只能儘量不看她。
隨手扯過薄被往她身上一丟,將她從小腿以上位置全部蓋住,包括她的小腦袋。
“唔……”嚴甯蹙眉抗議,憤憤地把蓋在臉上的被子扯下來,幽怨地瞪著他的後腦勺。
他沒理她,自顧自地彎腰從醫藥箱裡重新拿起剪刀,再把她受傷的那隻腿輕輕抬起放在他的腿上。
她縮了縮,似是因為他這輕微的動作扯到了受傷的腰。
他沒敢回頭看她,只能讓自己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
他沉穩老練,手腳利索地剪開她腿上的紗布,看到她縫針的傷口浸了水,眼底頓時泛起一絲擔憂和怒氣。
放下剪刀,他拿出藥棉和碘酒,準備給她的傷處消消毒。
“啊……”嚴甯尖叫,一手扶著腰,一手摁住胸口的薄被,想爬起來。
“別動!”霍冬擰眉沉喝,頭也不回地用大手往她腦門上一撐,將她摁了回去。
“啊!霍冬,我不要消毒,我怕疼,碘酒消毒很疼!”她哇哇大叫,叫聲悽慘又聒噪。
“傷口碰了水,怎能不消毒?萬一感染怎麼辦?”他忍無可忍地回頭,衝她厲聲喝道。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感染的,嗚嗚,我不要消毒,真的很疼的,啊啊啊!好疼啊!”她死命搖頭,像殺豬般嚷著叫著。
“閉嘴!!”霍冬真是要瘋了。
他還沒開始呢,她鬼哭狼嚎的叫什麼疼?!
狠狠擰著眉,霍冬磨了磨牙,強忍著心裡那股心疼,打定主意今天不管她怎麼叫,都非得給她的傷口消毒不可!
天氣熱,她的傷口剛縫的針,這沾了水不消毒換藥很容易就會被感染。
反正,他才不會像遲勳和六少那樣慣著她。
簡直都把她慣壞了!
看看她現在這副樣子,已經被慣得無法無天連自己都不愛惜了!
如此一想,霍冬面罩寒霜,不管嚴甯怎麼叫,都不為所動。
他用棉籤沾上碘酒,抓著她的傷腿不許她逃,然後鐵石心腸地用藥棉輕輕塗抹她的傷口。
嚴甯噌地彈起來。
“啊啊……霍冬!霍冬!不要……啊……”
她痛得小臉煞白,彈起來就要去搶他手裡的棉籤,大喊大叫像是正被謀殺一般。
霍冬極其輕鬆就將她搗亂的小手撥開,然後懲罰性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啊……”
她叫得無比淒厲,痛得眼淚汪汪,不知是太痛還是太氣,竟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張口就狠狠咬在他的肩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條件反射,她此刻腿上有多痛,牙齒就咬得有多重。
霍冬眸色一沉。
微微的刺痛,如同螞蟻在心上啃咬,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不致命,卻難熬。
他面無表情,看似淡定自若,實在心裡已亂作一團。
悄悄嚥了口唾沫,他加快手上的塗抹。
嚴甯疼得狠狠咬他。
然而,他的肌肉太結實,她一口咬上去跟咬在石頭上沒啥區別,不止沒把他咬疼,反倒差點把自己的牙齒給咬崩了。
等他幫她消完毒,她已疼得額頭冒汗,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傷口終於不再痛得難以忍受,她鬆開牙齒,發現自己咬那麼用力,卻也只是在他肩上留下一圈牙印而已。
他的皮可真厚!
她輕咬著紅唇默默腹誹。
疼得全身無力,趁他在幫她包紮傷口的時候,她索性整個人依附在他的手臂上,臉頰貼著他的肩頭,目光哀怨地看著他冷峻帥氣的側臉。
在她靠上來的那瞬,他本是利索的動作微微一滯。
渾身一緊。
她雖然裹著被子,可空調被那麼薄,他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曲線……
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腦子裡又開始浮現出兩年半年他們被困在巖洞裡時所發生的一幕幕……
即便事情已經過去兩年多,可在那兩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