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查過了。
在我國,建築工地上只發生過討工錢以跳樓威脅的事件,以及安全事故。
還從來沒有那個工人會得什麼抑鬱這種高貴的病。
那些抑鬱跳樓的都是電子工業的員工,大多數都是坐在生產線上重複枯燥工作,才會發瘋。
像這種工地上搬磚扛水泥的,哪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累了一天下來,誰還有心思想什麼風花雪月。
喝點小酒,大口吃肉,要是有個女人解決一下需求,人生就美滿了。
看著燕少把一袋水泥扛到肩膀上,我滿意地對工頭說:“看到沒有,小夥子壯著呢,一袋水泥是滿足不了他的體力的,給他兩袋!”
工頭馬上吩咐其他人:“再給他加袋水泥!”
燕少用一種特鄙視地眼神看我一眼,然後扛著兩袋水泥輕輕鬆鬆走了。
我馬上對工頭悄悄說:“你剛才看到他眼神沒有,他很明顯不服管,你再把工作量給他加上去,別怕累著他了,你把他累得好,下個工程我幫你活絡活絡,還包給你們幹。”
晚上九點的時候,燕少才回來。
我已經做好了飯菜,見他回來就擺上桌,招呼他快點洗了澡來吃。
燕少儘量想表現得輕鬆一點,然而他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坐下,表明他已經時候累得夠嗆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嫌棄:“快去洗澡,一身髒得……”
燕少嘆氣:“先吃飯好不好?工地上的飯簡直難以下嚥。”
我說不行,趕他去洗了。
有食慾了是好事,再餓一下會吃得更香吧?
等他坐下,我就給他夾了一塊肉:“來來來,今天治療得很辛苦吧?吃塊肉壓壓驚。”
燕少剛把肉含到嘴裡,整個人就定住了。
我一看他的表情,立馬沒好氣起來:“怎麼?很難吃嗎?真的餓了什麼吃不下去?這麼大個人別嬌氣好不好?”
現在我是醫生他是病人,燕少只有乖乖服從的份兒。
於是他非常艱難地把肉嚥下去了。
我哼了哼,這才自己也夾了一塊到嘴裡。
剛咬了一口,我也定住了。
媽呀,我這廚藝……已經算是黑暗料理界的王者了吧?
難怪燕少咽不下去,換我我也咽不下去啊。
不但鹽放多了,還有股酸焦味兒。
可是我一抬頭,卻發現燕少已經夾第二塊了。
於是,我只有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吞,也強迫自己跟著吃起來。
吃完飯,燕少就說了一句話:“我現在才覺得,工地上的飯菜算得上是超級美味了。明天一定好好吃飯,不挑食了……”
我噗的一聲,喝到嘴裡的湯都噴了出來。
算了算了,明天還是繼續叫外賣吧。
這樣下去醫生病人就要雙雙食物中毒了。
我拍著桌子:“好了,去洗碗吧。”
燕少一下氣抬起眼來,很沒好氣地:“喂,林小瑩,你讓我休息休息行不行?”
我說喲呵,小樣兒,知道反抗了啊?有點脾氣了啊?
看樣子治療很有效果嘛。
燕少頓時如同吞了一隻蒼蠅,默默地把碗筷收拾到廚房裡去了。
等他把什麼都弄完,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燕少直接往床上一躺,被子也不蓋,眼睛就閉上了。
我讓他起來睡到裡面去,別壓著被子了。
燕少身子顫了一下,睜開眼,他突然很火大地對我叫道:“林小瑩你讓我睡一下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睡著!”
燕少這是好久沒這樣發過威了。
我立刻被嚇得小心肝抖了三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忙很溫和地說你睡吧睡吧,我不打攪你了。
燕少長吁一口氣,突然伸過手臂來,把我圈住,他將下巴靠在我頭頂上,蹭了一下,才輕聲說:“治療很有效果,林醫生,我們抱著睡了吧。”
第二天,燕少居然很主動地自己去工地了。
我對於他竟然這麼配合也是感到很意外。
我還以為燕少起碼得跟我反抗幾個回合,才能被我壓下去呢。
沒想到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