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養傷,就很難出來了。
所以小少必須要搬到我那兒去住……見我瞪眼,阿青還很不樂意地白我一眼:“我才不想跟你去呢。我在家裡好好當著我的少爺,現在得去當你的小跟班了。”
阿青跟我討要槐木墜子。
我問他想幹什麼。他不耐煩地說:“讓我哥合體啊,放心,他跑不了。”
我還想進房間去和燕少告個別,這下子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了。小少卻推著我:“別進去別進去,你一進去,我哥說不定又動搖了。就這樣吧。”
沒兩分鐘,槐木墜子又回到了我的手中。
我仔細掂了掂,感覺似乎重了那麼一點,再進房間,燕少果然已經不在了。
想想他現在也隨時跟我在一起了……但是又看不到他在哪裡……這種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小少去給燕父請假,不知道用了什麼死纏爛打的方法,居然讓燕父同意了讓他住到我家去。
不過,事畢,燕父專門找了我單獨談話。
這個一臉風霜,神情剛毅的男人,有些冷傲地對我說:“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玩伴而已,不要奢求不屬於你的東西。”
這種神情,和燕少非常神似。
我默然。
不知道燕少聽到他老爸的話,作何感想。
小少警告過我的,燕少在槐木墜子裡,現在不僅和我共享聽覺,連視覺也共享著。所以我凡事都應當更加小心才對,否則惹怒了燕少,從墜子裡跑出來,傷病會更嚴重的。
當天,燕平青就悄無聲息的搬到了我的租房裡。
他的行李箱足足有五隻,其中一隻裡面全都是各種中草藥。。
小少下車的時候,臉上戴了一個萌萌的貓咪臉面具,再配上他很少年化的身材,只會讓人以為他是個中二病的男孩子而已。
沒人知道,那面具下,是什麼樣一張可怕的鬼臉。
我空餘的一間客房,成為了小少的房間。然而他並沒有打定主意要在裡面住。晚上的時候,此人非常沒有自覺性地跑到我身邊來睡。
“我是來替我哥看住你的。”燕平青振振有詞地,“萬一有男人爬你的窗戶,我嚇死他!”
好吧,看樣子,我、燕少和小少同榻而眠的日子,還很漫長……
我在這之後,便開始了在貿易公司的工作。
說起來有點慚愧,我的工作,就是不工作。因為小李子實在太能幹了。有他在,我什麼事都輪不上。
但饒是如此,小李子也逃不掉米競的責罵。
我逐漸發現,米競其實並不如外界傳言那般和藹,甚至都不如我平時接觸的那般好脾氣。
相反,米競的脾氣是非常壞的。
他在工作上,挑剔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每次佈置工作,都會那麼的事無鉅細安排。那是因為,他在為他之後各種挑刺找藉口。
任何人幹任何工作,只要米競瞅上個兩眼,立馬就要開始罵人。
不管對方做得再好,再完美,他也總能找到毛病,然後指責對方沒有做好,繼而指出怎麼做會更好。
關於這點,其實我也覺得是可以理解的。
原因是米競實在太能幹了,同樣的事情,如果讓他做,他絕對可以找到最快最便捷的方式,並且他手腳麻利,腦筋靈活。
但可惜,別人都不是他……
比如小李子,累死累活一天完成了米競交代的工作。但是隻會得到米競毫不憐惜地一句話:“這麼點事情你居然幹了一天!讓我的話我一個小時就幹完了!”
米競的話當然有誇張的程度,但這也表現出他對自己能力絕對的自信。
阿青說過,胡米競相信自己是絕對的強者,這一點他從不懷疑。
我曾經說過要幫小李子做事,被米競知道以後也是一頓臭罵。
米競毒舌不比小少差,而且小少的毒舌還有點俏皮,米競卻是實打實的羞辱。米競問我:“你為什麼要幫他?他完不成嗎?”
我便說兩個人做事,總要輕鬆點,效率也要高一點。
米競只回了我一句:“那你要犯賤,我管不著。”
我……
如果不深入接觸,我真不知道,米競豪爽友好的外表下,居然是這麼刻薄挑剔的一個內在。
我無言以對他的責罵,只能默默做回自己的位置上。
實際上,我沉默的服從是比較對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