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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小叔子棒打鴛鴦

身後傳來燕少入水的聲音。

我剛上岸回過頭去,就感覺一個毯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回過頭去,竟然是燕小少平青。

他把毯子遞給我,緊接著就對翻滾不止的河面喊道:“哥!鯰魚嘴裡有魚線!扯出來!扯出來它就死了!”

他這話還沒說完,我就看到燕少一隻手勾住了一條鯰魚的腮幫子,然後另一隻手伸入了鯰魚的口中,嘩啦一扯。

我看到鯰魚口裡飈出了什麼猩紅猩紅的東西。

仔細一看,竟然是鯰魚的肚腸。

燕少這麼一扯,就完全停不下來了。

我這才發現,河裡的鯰魚豈止兩條,那簡直是越來越多。

沒一會兒,河面上就漂浮滿了翻著白肚皮的超長鯰魚,還有花花白白的,散發著魚腥醜的魚肚腸。

雜種興奮不已,在河面上左跳右遊,汪汪叫個不停。

小少在岸邊呼喚著:“好了,快上來,他們已經知道了,要趕過來了!”

燕少聽聞這句話,立刻從水裡一躍而起,帶著雜種馬不停蹄地趕了上來。

路邊停著一輛加長的林肯,我、燕少以及小少,帶著渾身臭烘烘的雜種一同坐了進去。

小少立刻吩咐司機:“回家!”

我怎麼也沒想到,燕少離開了家,居然徑直回了燕家,去找小少去了。

而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燕少又和小少一起趕過來了。

我在車上看到,他一個人斜躺在我對面的座位上,臉色十分蒼白,腹部依然有殷紅的血,把衣襟染溼。

我想要問什麼,小少卻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只有把所有的心情,包括我的好奇心,包括我想要撲上去抱住燕少哭泣的心,全都壓了下去。

我們到了燕家的外圍牆,小少就和燕少一起下車了。

他囑咐司機:“直接把車上的小姐送到我臥室,狗狗先送去好好洗澡,我還想在外面曬會兒月亮。”

不過,等我來到小少臥室的時候,他已經和燕少回來了。

他們應該走的是傳說中的大陣生門。

此刻,燕少正半躺在地上,身子靠在小少為他準備的幾個大墊子上。

而小少正在地上搗鼓著好幾種味道極其濃烈的草藥。

我聽他正在嘖嘖著:“剛補好,你這一亂動,又裂開了。真是的,米競戒指裡的那條龍,怎麼那麼霸道。”

我也跪到地上去,一聲不吭地去抓燕少的手。

燕少轉過頭,看著我。

他的眼神很虛弱,之前離開家時的那種恨意,已經蕩然無存了。

他默默地看著我,少了些許鋒利的光。

我的眼淚就要往下滴。

我一開口,話沒說出來,卻先哭了起來。我邊哭邊說:“嚇死我了……”

我自己都搞不懂,到底是什麼嚇死我了,是燕少的傷,還是因為他一聲不吭離開家,還是剛剛在河裡面驚魂的一刻。

燕少也沒多問我什麼,他只是一伸手臂,就將我攬到他的肩膀上。

我靠在他的胸膛,還沒啜泣上幾秒鐘,阿青就鬧了起來:“要*也等一會會兒行不行!我還在給他療傷呢!擋著我了!你們擋著我了!”

在小叔子的棒打鴛鴦之下,我又只有不情不願地和燕少分開了。

阿青就把調好的藥,往燕少的腹部塗抹著。

我覺得很奇怪,這世上居然有草藥,是可以治療鬼的傷口的。

阿青用的是一把調藥的刷子來給他哥上藥。他塗抹得十分用力,不時把藥膏往燕少的傷口裡塞著。

我能看到燕少額頭上的青筋在凸起。

他間或咬牙,發出令人膽寒的咯咯聲。

我很難想象,這是怎麼樣的一種痛……

阿青一聲不吭,只管狠命填藥。我看得出燕少傷得非常嚴重,阿青一大腕藥,居然一點不剩的,全部硬塞到了他的傷口之中。

末了,燕少的腹肌一點點的吸收了這藥,最後留下了一道蜿蜒可怖的傷口。

阿青說:“你消耗蠻大的,休息一會兒吧。”

燕少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也沒和阿青說過,現在也是如此,他頭都沒點,只是慢慢朝墊子上靠去。

阿青隔了好一會兒,見他沒聲息了。

就對我做了個眼色,拉了拉我,示意我跟他一邊去。

大宅的二樓都是阿青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