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吃飯了。”
歐陽鐵衣默默地走了出來,像往常一樣坐下,不出聲地吃了起來。歐陽嵐坐在他的旁邊,不時地往他的碗裡夾著菜。歐陽鐵衣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迅速地吃完飯,站起來向書庫走去。
望著歐陽鐵衣的背影,歐陽嵐張了張口,最後沒有說什麼,低頭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到食盒裡,輕輕地走了出去,又輕輕地把門關上。
歐陽鐵衣坐在椅子上,輕輕地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拿起了《輕功》卷冊。認真地看了一遍,知道輕功的境界是和內功分不開的。他放下《輕功》卷冊,拿起了《搏擊術》卷冊,搏擊術只有玄武,蒼龍,朱雀,白虎四式。每式又分七式,總共二十八式。通讀了一遍之後,歐陽鐵衣決定先將玄武七式練成。他將玄武七式的口訣背下來之後,便閉上了雙目,開始了艱苦的領悟。玄武七式依次為:室,虛,破,闢,滅,合,鬥。歐陽鐵衣的思維急速地運轉著,一遍又一遍地推演著。歐陽鐵衣的地靈魂是蓋寒的靈魂轉化而成的,那蓋寒是專攻靈魂之術的九重天高手,其蘊含的領悟力可不是一般的強。終於,他對第一式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室”應該是一招防守的技法,是一招沒有破綻的組合招式,大成之時,身體的四周猶如銅牆鐵壁合圍一般,就好像一座小房子,所以叫做“室”。
歐陽鐵衣睜開了雙目,站起身形,來到了屋外。根據自己的領悟,一遍又一遍地演練著,對“室”的領悟也越來越清晰了。突然,他舞動的身形停了下來,雙眉緊緊地鎖在一起,當他對“室”有了進一步的領悟時,卻明白要想大成,必須要有相應的內功為基礎,否則只能小成。他使勁甩了甩頭,反身回到了屋裡,來到了書案前,拿起了《兵器》卷冊。《兵器》一卷只記載了一種兵器:刀!卷中記載:
“刀!為百兵之祖,祖刀為刀中之祖。歐陽一族,傳承之兵,祖刀六式。依次為:水,火,風,雷,地,天六式。”
歐陽鐵衣繼續往下看,
“第一式:水。上善若水,水在天為霧露,在地為海淵。水深空虛,淵深清明。能方能園,曲直隨形。壅之則止,決之則流,聽從人也。”
歐陽鐵衣放下卷冊,心裡明白,這祖刀六式同樣離不開內功,否則也只能小成。他又認真地翻看了《兵法》和《陣法》兩卷,發現《兵法》倒還簡單一些,主要是將來運用的時機。而《陣法》就生澀難懂了。他放下書,稍微想了想,便決定以後在上午修煉強魂之術,在下午運功衝擊丹田內的封印,午夜前研究兵法,陣法先放到一邊不看,午夜後練習搏擊術和祖刀六式。
四個月後,兵法他已經完全明白了,只等待將來有機會運用了。於是他便將研究兵法的時間用來研究陣法。
六個月後,他的靈魂經過兩年的修煉,終於達到了第九層,還差一層就突破了強魂領域,達到了借魂境界。搏擊術已經把玄武七式中的前五式練到了小成。祖刀六式中的第一式“水刀”也達到了小成。只有陣法剛剛有了一點點模糊的概念。而內功卻依然沒有任何長進,那一道封印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
第二十三章 父親歸來
兩年的時間就這樣匆匆地過去了,歐陽府上下好像已經忘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歐陽鐵衣也從沒有走出過西園。只有妹妹一個人默默地照顧著他,而他倆也習慣了這種沉默的生活。
這一天,歐陽府突然熱鬧起來了,劈里啪啦的鞭炮聲震耳欲聾。歐陽鐵衣和歐陽嵐卻心如止水。是啊!歐陽府的熱鬧與現在的他倆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當中午歐陽嵐提著食盒來到歐陽鐵衣的房間時,眼睛卻是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歐陽鐵衣心中一陣陣酸楚,他看著妹妹,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
“妹妹,怎麼了?”
歐陽嵐心中一顫,有多久了!自從上一次,在寒冷的冬夜裡,哥哥對她說過一次話,就再沒有和她說過話,她已經放棄了,以為哥哥真的傻了。可是每當想起那句話:“夜涼,別凍壞了!”她的心裡就又升起了希望。今天,哥哥又和她說話了,歐陽嵐抬起頭來,注視著歐陽鐵衣,他突然感覺到哥哥不傻,雙目中雖然蘊含著深深的悲傷,卻閃耀著智慧的光芒。歐陽嵐的心快速地跳動著,生怕這是她的錯覺,又害怕哥哥的狀況如流星般閃耀一下,又回到了從前。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哥!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又哭了?他們又欺負你了嗎?”
歐陽鐵衣的臉上慢慢地湧上了怒氣,他在想,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