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涼
一連串的分析,聞老狐狸的秘密似乎已經漸漸浮出了水面。
聞家已經沒有其他人,錢家總不會連個親戚朋友都沒有。
只要他們肯下功夫,遲早都會發現聞老狐狸的破綻。
夏月涼的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整張小臉似乎都透著光彩,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有了之前的教訓,言景深不太敢當著她的面回憶從前的事情,就怕她說翻臉就翻臉。
但她此刻的模樣與他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個清秀白淨的小女生重合在一起,讓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飛回了上一世。
那時他剛升初三,暑假比其他年級短了兩個星期。
早就計劃好的旅遊因此而縮短了行程,讓他心裡非常不爽。
讓他更不爽的是,傅青那小子居然無視學校的規定,繼續在國外瘋玩。
兩個星期的課程他一直都是心不在焉,好容易才捱到了開學典禮那一日。
讀書十多年,每年的開學典禮都差不多,甚至都不會留下半分印象。
可這一年的開學典禮卻讓他刻骨銘心。
因為他在烏央烏央的人群中看見了一個非常特別的小女生。
她的校服是嶄新的,一看就是剛入學的初一新生。
齊耳的短髮極為柔順,輪廓清秀五官精緻,剛剛好長在了他審美的點上。
幾百上千個小女生站在一起,她那張白生生的小臉最為醒目。
那時的他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並不知道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老想往她那邊看。
他念的學校是省裡最好的中學,管理十分嚴格。
但紀律這種東西,一向都是管得住人卻管不住心,明裡暗裡早戀的學生並不在少數。
他的好朋友中也有不少有女朋友的,尤其是傅青,幼兒園的時候就開始勾搭小女娃了。
可他對這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課餘時間全都用來玩了,甚至還覺得周圍的女同學嘰嘰喳喳的煩得很,真不知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直到遇見夏月涼,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不是女同學不值得喜歡,而是他沒有遇見那個值得他喜歡的女同學。
好朋友們見他盯著新生那邊看,都覺得十分好奇,紛紛追問他是不是看上了哪個女生。
他太瞭解這群傢伙,若是實話實說,自己和那小女生肯定沒戲。
於是他找了個藉口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心裡卻想著要儘快找機會認識那小女生。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機會他是找到了,但才剛打聽到她的名字,兩人還沒有來得及互相認識,她就從他的世界中消失了。
因為夏月涼只在那所中學待了半天,與她同年級同班的同學,甚至是老師都還沒有來得及與她熟悉。
除了知道她當天下午就辦了轉學,其他的情況誰都說不清楚。
言景深動用了一些手段,但也只打聽到他的父親調動工作去了外省,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自那以後,那張白生生的小臉總是出現在他的夢裡,遇到其他的女孩子時,他總是不自覺地拿她們和夏月涼做比較。
高中三年一晃就過去了,他自作主張考了軍校,畢業之後直接去了特種兵大隊。
本以為這輩子他再也見不到夏月涼了,沒曾想兩人真正的緣分在後面。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傅青在電話裡說,傅伯伯著他和一個老同學的女兒,叫什麼夏月涼的相親時,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魔鬼椒一直以為相親那一日是無意間同他撞上的。
可天知道為了那一撞,他做了多麼精心的設計。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因為娶到她做老婆,自己幾輩子的好運氣都用光了。
夏月涼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女孩,高興了一陣後立刻就開始制定計劃。
等她把步驟基本想清楚,這才發現言景深好一陣都沒有說話了。
“喂!”她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好端端的你又發什麼呆?”
言景深醒過神來,唇邊扯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上輩子的好運用光了才與魔鬼椒再次相遇,但娶她這件事卻非常順利,並沒有太多的磨難。
這輩子再遇到她,已經不能用好運來形容,完全可以說是上天眷顧。
可要想娶她為妻,恐怕就不會那麼順利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