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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搶出的僕人與侍女,看到九州冥魔的魔鬼形象,鬥志瞬即沉落,狂叫著重新從原路逃走了。

九州冥魔也失了蹤,全宅突然陷入死寂,有些地方的燈光已經熄滅,沒有人聲,沒有人走動,各處門窗先後關閉,應變的防衛措施,可圈可點。

不遠處就是府衙,雖則夜間府衙僅有值夜的人,與幾個值勤的捕決丁勇,不可能派大批人手前來干預。

但在府衙旁作案,畢竟是犯忌的事,那會激怒官府,大舉搜捕麻煩大了,全城戒嚴,什麼事也別想幹啦!

田大爺不但有恃無恐,而且有意斃了九州冥魔為世除害,人都藏在暗處伺機而動,全宅成了處處有不測的巨大牢籠,可能步步殺機,機關埋伏遍佈。

鬼怪似的身影,在迷宮似的重門疊戶中飄忽移動,無聲無息,此隱彼現,一瓢一停,乍進乍退,光影搖曳,倍增恐怖。

一處壁角的暗影中,數星光芒一閃即沒,然後傳出機簧擊打聲,和利器貫入牆壁的怪響。

是梅花彎筒中的五枚勁矢,人影隨矢撲出。

鬼影一晃,修隱倏現,有飄一步,左掌扔出,電虹破空一閃即沒。

撲出的人身形一頓,“咔”一聲射出梅花中心最後一支勁矢,貫入上面的承塵,透板四寸左右,勁道極為猛烈,真可殺人於三丈外。

“哎”一聲厲叫,“砰”一聲大震,這人倒下了,是王貴賓中的一個身材高瘦中年人。

鬼怪九州冥魔幻現在旁,一腳踏住中年人的咽喉,俯身伸手拔出這人賞人右鼠模部的一把六寸長、中型迴風柳葉飛刀,在那人身上徐徐拭掉血跡,徐徐插入右小臂的護管插袋內,舉動緩慢,若無其事。

鼠暖部有利器貫入四寸,不但腿根的大筋受損,骨盆腔內必定內充血嚴重,如不及時搶救,老命難保。

如果偏了兩寸,命根子也將完了。

鬼影一飄、再飄,隱沒在一條走道的暗影裡。

“救……我……”這人嘶聲求救,痛得嗓音完全走樣。

這座客廳非常寬廣宏麗,傢俱豪華有如公侯宅第,蟬紗明燈只點了六盞,光度不佳。

九州冥魔高坐在飾有虎皮的主座大環椅內,雙手玩弄著一把制錢,成一串丟過來,再成貫丟過去,全廳響起制錢飛來飛去的疊砌聲,清脆悅耳且有節拍。

叩指一彈,飛出一枚洪武制錢。

“啪”一聲響,掛在兩丈高的一盞蟬紗圓形燈籠,摔落堂下跌破了,幸好燭火一閃即滅,不會引起燃燒。

少了一盞燈,光度又陪了些。

光度愈暗,鬼怪的形象愈恐怖。

“叮”一聲脆響,另一枚制錢,擊破了漆金雕架上的一隻水晶八寸飛鷹。

“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他的嗓音變了腔,幽幽地、森森地,令人入耳便毛髮森立,一點也不像人聲。

“啪!”又跌破一隻景德御窯出品的中型青花承露盆。

“如果不出來講因果,明晚我再來放火。宅中陳列有許多足以破家的禁品,順德的陸知府會笑得牙關也將掉下來。好漢作事好漢當,閣下最好做一個好漢。”

那隻青花御窯承露盆,就是可破家的違禁品,只許皇家的宮苑擁有,只能在皇宮或王官陳列。

八寸高的水晶飛鷹,也是百分之百違禁品,只能讓官宦人家擁有,被查獲可能被枷號示眾十天八天。

運氣不好碰上一個是嫉惡如仇的酷吏,枷一天就枷死,不會活著卸枷,死活大權全握在執刑人手中。

廂門悠然而啟,飄入一朵彩雲,幽香人鼻,輕靈地飄呀飄,彩裙也飄飄,腳下無聲,像是離地五六寸,就那麼悠然飄過來了。

很美很美,而且年輕,瓜子臉蛋透著俏皮機伶,粉臉桃腮眉目如畫,曲線玲攏引人遇思,那含蓄的一抹矜持微笑,動人而不動人情慾。

是女貴賓兩個中的一個,另一個被打得昏天黑地。

“有講因果的必要嗎?大爺。”女郎在他的左前方丈外側止步,日不轉瞬凝視他的雙目,似想捕捉他的眼神變化,也可能想看出他頭罩內的雙目外貌。

“不能因為田大爺是隱身大盜,就不用說因果呀!”他安坐在大環椅內,等候對方突襲。

“那就更不必說因果了,他本來就是盜呀!”

“那就與我的看法不同啦!”

“爺臺的因果怎麼講?”

“得等地來聽。”

“爺臺認為我不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