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觀察地勢,她飛竄而起,發出兩枚雙鋒針,全力逃生。
又是估計錯誤,雙鋒針落空。
那兩女人的話,是說給她聽的。
右側黑影一閃即至,劍的閃光與強烈的劍氣同至。
手中恰好沒有針,不假思索地拔劍、揮出。
是先前追逐她的女人,這次突襲不用暗器向她攻擊,大概認為突襲必可得手,身到合一凌厲萬分。
“錚”一聲狂震,居然被她在倉卒間,封住了這一劍突襲,強猛的震撼力,把她震得摔出丈外。
生死關頭,把剩餘的精力全用上了,一滾而起,臂套內一枚無影神針滑入掌中。
猛然一怔,針及時停發。
一個黑影正抓住那個女人的背領,一扭身,那女人飛拋起丈高,發出一聲尖叫,像蝴蝶般向外飛。
“快走!”她耳中聽到熟悉的語音,聲甚低,卻入耳清晰:“西南。”
是那位神秘的白髮老人,聲落人已失蹤。
她飛掠而走,腳下像是突生神力。
身後,傳出那女人摔落的響聲和尖叫聲。
三個女人在草叢邊緣發徵,不知該向何處追。
那位被抓住背領摔飛的女人並沒有傷,根本不知道是如何被人從背後抓住摔飛的,不見人影,力道又巧又猛烈,抓她的人像是把她當作玩物擺佈。
她可以肯定的是:決不是被神針織女扔飛的。
織女被震倒摔出丈外,怎麼可能反而從她後面抓住她的背領摔飛?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如果是織女所為,她決不會留得命在,不可能僅將她摔飛而已,鐵定會一擊致命。
“她另有黨羽策應。”這女人向同伴說。
“我們應該一現身就斃了她的。”另一女人慢聲說:“偏偏侯二不願意,指定要活的,因而坐失良機……”
“要活的,咱們冒的風險太大了。”第三個女人倒也謙虛:“這小潑婦的針非常可怕,我幾乎把命賠上了,現在想起來還感到毛髮森立,難怪四海牛郎奈何不了她……”
三人突然一分,同時挺劍撲向近樹林一面的草叢。
金鳴震耳,火星飛濺,三人先後暴退,強猛的迸爆劍氣,把野草震得七零八落。
一個暴起封架的黑影,也暴退入林。
“你們在說我嗎?”暴退人林的黑影,在眨眼間重行出現在原處。
“是你,凌社主。”踉蹌穩下馬步的穿裙女人,似乎並不怎麼驚訝:“說你奈何不了那個織女,沒有什麼不對呀!你也不諱言她跟在你後面,等候好機會偷襲暗算,受到不小的損失,對不對?”
“我也沒怪你們呀!”四海牛郎收了劍藏好牛角襠:“你們沒攔住那潑婦?”
“沒有。這個機警萬分的女人,很難對付。”
“你認識我。”四海牛郎話鋒一轉:“誰要你們在這裡布埋伏的?”
“哦!你以為我們是你振武社的人?”
“不是嗎?”
“不是。
“可否請教三位小姐貴姓芳名?”
“我們是得了侯二爺一些好處,助他擒住那個小潑婦的人。”女人有意迴避問題:“看來,活擒的成功機會相當渺茫,要付出的代價可能太大,咱們不得不放手啦!要死的或可商量。”
“原來如此。”四海牛郎的口氣有點不正常:“侯二爺另行安排一些人,佈下另一棋局,總算發揮了意想不到的功效,那小潑婦幾乎被你們弄到手了。我不知道這一帶派有人,所以預先安排五個人,向這一帶快速追趕再包抄合圍,卻勞而無功晚了一步。”
他隨即發出兩聲短嘯,召集其他四位同伴前來會合。
“凌社主,你可別誤會了。”女人糾正他的話。
“我誤會什麼?”“我們不是侯二爺的人。”女人鄭重地說:“只是有些交情的朋友。他請我們協助,也給我們一些好處,我們的行動不受他管制,如何進行,我們有自主權。在這裡潛藏埋伏,侯二爺並不知情。”
“這叫做欲蓋彌彰。”四海牛郎這句話是含笑說的,含義令人莫測高深:“有朋友協助,有人可用,就可以縱橫捭闔,培植人脈。不過,侯二爺似乎有點不夠朋友。”
“咦!你是什麼意思?”
“朋友應該肝膽相照,同甘苦共患難,也共享富貴。小姐們,難道你們不覺得,一個人爭取江湖霸業是如何難嗎?結合所有朋友的力量,壯大擴張便可事半功倍,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