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說氣話了,梁老兄。”另一大漢冷靜些:“咱們追逐了兩三天,所為何來?請她們做貴賓?她們有權報復,報復哪管誰是採購的人?如果她們也聲稱去買食物,你會任由她們大搖大擺來去嗎?”
“是被暗器殺死的。”檢查屍體的人宣告:“面對面擊中的。
鍾老兄的袖箭已經發射,曹老哥的劍已出鞘寸餘。老天爺,這兩個潑婦,怎麼可能面對面殺死他們的?咱們有誰比鍾曾兩位老兄高明?”
“唔!她們的武功,比咱們所估計的高三倍。”另一人打一冷顫:“諸位,咱們沿途必須小心。”
這一說說壞了,人人變色。
如果對方偷襲伏擊,結果如何?
“咱們快走,斷後的人尤其要提高警覺。屍體暫且留給趕來的人善後,天一黑就防不勝防了。”
人人自危,六個人心虛氣低放開腳步飛奔。
出了人命,緊張的氣氛增漲一倍。
兩個爪牙在城門外被殺,那就證明兩位小姑娘並沒逃入東鄉藏匿,並沒打算通逃,定然仍在城廂附近出沒,包圍東鄉的行動只好放棄,轉而集中全力封鎖城廂附近,必要時入城偵查。
因為躲入城中最安全,兩個小姑娘很可能躲入城內藏匿。
封鎖城郊,需要大量人手。
他們有一部份人在宿州等候,至少有三分之一人手並沒跟來。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有時候,必須用雷霆手段達到目的。
眼來看風色的江湖群雄,皆落腳在西門外大街的幾處客棧內,夜間都心照不宣守在客棧內,避免外出走動,以免引起誤會。
其實這些看風色的人中,不乏名家高手,十之七八不是純粹為看風色看熱鬧而來的,而是觀察九州會的實力,看是否值得加盟投靠,投靠的心理瞞不了人。
但如果九州會的表現令人失望,實力並不可靠,這些人便會見風轉舵,另謀生路,真正冷眼旁觀審度江湖情勢,無意加入的人為數不多。
二更將盡,西門外大街的來福客棧門前,已是人聲靜止,不再有旅客出入。這條官道往來的旅客不多,今天比平時多了兩三倍。街道其實不大,沒有夜市,旅客也就窩在客棧內,不再外出走動。
旅舍內的上房客院,卻燈光通明,兩座會客廳都有人品茗聊天,也有人喝酒解悶。
這些都是身分特殊的豪客,店夥不敢幹涉他們的活動,供茶供酒不敢怠慢,知道這些人不好惹。
會客廳也叫交誼廳,僅沒有四張八仙桌,其餘都是兩椅一幾式的雙人品茗座位,可供兩人交談。
倚窗的兩位中年人氣慨不凡,一看便知是江湖之豪,一面品茗,一面交談,嗓門不小,不怕有人旁聽。
三個文人談書,三個屠夫佬談豬;三句話之後,江湖朋友便談上了江湖事。
九州冥魔籌組九州會,就是最近最熱鬧的江湖大事。
他們是跟在九州冥魔後面來看風色的,話題自然而然地以九州冥魔為中心。
“黎兄,你的看法如何?”左首中年人問。
“相當失望。”黎兄搖頭:“我覺得九州冥魔不像一個胸懷大志,叱呼風雲的一代霸才。”
“怎麼說?”
“為了區區兩個小姑娘,便停留不走,親自出動大半弟兄,緊鑼密鼓追逐不休,居然奈何不了兩個小輩,一事無成,像話嗎?這種事,派三兩個人便可完滿達成。你看,像不像一個未來的江湖霸主?馬老兄,不必再等了,咱們另作打算吧!明天咱們就向後轉,乾脆去湖廣投奔南毒程老兄,他的勢力已擴充套件至武陽關,大有可為。”
“我也看出這個魔靠不住。”馬老兄頷首同意:“他應該疾趨徐州,直接與笑孟嘗打交道,窮追笑益嘗的女兒,首先就有失風度落人話柄,哪有主宰江湖的霸氣豪情?他是不是另有隱情,故弄玄虛?”
“算了,咱們哪有閒工夫去發掘隱情玄虛?既然要投奔某人逐鹿江湖,就必須投奔勢力最大,人才最多,有無限發展潛力的人,不能感情用事與失敗者並肩站。馬老兄,咱時已年近四十,已不宜再在江湖玩命了,再不找到穩妥的靠山,連棺材本也撈不到啦!”
“說得也是。”馬老兄嘆了一口氣:“即使肯捨命玩,也玩不了幾天啦!既然九州冥魔靠不住,咱們就連袂前往湖廣投奔南毒程老兄,弄個分堂主幹幹不會有問題。”
原來這兩位仁兄,是前來察看情勢決定投奔目標的。
廳日突然踱入氣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