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你是唯一取代九州冥魔的人選。”
“你們七嘴八舌徒亂人意。”神蕭秀主拍拍桌子:“你們說得是否太早了?雙頭蛇那邊傳來的訊息,說那個自稱九州冥魔的人,已經進城去了,無法查明下落,躲進城咱們無奈他何,不能求證真假。這人來了再說吧!當然我希望是真的,等真正成功之後,再作打算。”
“圖謀須及早。”隨從冷笑:“爭名逐利,為自己的權益打算,圖謀永遠不嫌早,能早不能晚;晚了,不會有你的份啦!老大,真的須早作打算。”
“我會注意的。”神箭秀士撥出一口長氣:“我目前所擔心的是,如果佈陣襲擊失敗,那混蛋亮出大嗓門,聲稱他是真的九州冥魔,要求和我單挑、假使他是真的,我……我哪有勝算?”
“只有蠢蛋才會接受單挑。江湖道流行結幫組會,人多人強,那種武林朋友英雄式的單挑揚名上萬決鬥,早就不時興啦!咱們百餘名一流高手,窮追兩個小女孩,如果咱們不打出九州會的旗號,咱們還有臉站出來充人樣?”
“噪聲!”神蕭秀士突然低呼:“對面好像有動靜,我看到屋角有物閃動。”
斜對面的農舍,是囚禁神針織女的地方。
相距約三十餘步,暗沉沉景物難辨,門外的兩名看守一動一靜,靜的一個不知藏身在何處。
“是警哨在動。”已到了門分探首外望的隨從低聲說。
每一個時辰換一次班,兩個看守,兩個警哨。
這是說,一天之內要換十二次人,可知藏身在屋內的爪牙,人數相當可觀。
而從外面觀察,屋內似乎罕見有人走動,不可能有大批人手留駐,真是衝入救人的好機會。
“也許我一時眼花了。”神蕭秀士說:“但仍然得警覺些,我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
說了一大堆涉及名利的切身話題,心神不寧理所當然,心中的波瀾難以平靜,切身的問題誰也難以丟開。
五人不再閒聊,留意外面的聲音變化。
負責警戒的人都潛伏在暗中,有情況發生該可以聽到訊號。
神針織女不再擺放在桌上,擱在堂屋的壁角下。囚禁在後房不易照應,也不易讓前來救援的人發現,沒有人來救援,一切安排豈不落空?因此把她擺在明顯位置上,讓前來救援的人早些發現,甚至在門外派有警哨,堂屋內點了兩盞茶油燈。
天黑了,新換班的中年女看守對她還不錯,有耐心地帶她到屋後方便,洗了一把臉,回到廳喂她吃了兩角大餅,喝了一碗水。
她追躡四海牛郎期間,表現可圖可點。
她的事蹟,已在江湖流傳,受到高手名宿的重視,獲得甚高的評價。
連假九州冥魔神箭秀士,也對她刮目相看,一天中不但沒受到苛待,而且受到大半看守的尊敬。
經過一整天的折騰,她已失去製造機會脫逃的興趣。看守太嚴,兩個看守寸步不離輪流盯牢她,她的一舉一動皆無所遁形,一切要求對方一概不予置理,除了真正內急需要方便之外,休想離開堂屋活動。
她知道不會有人來救她,那位一直在暗中照顧她的老前輩已經不在了,可能受了騙趕到宿州去找九州冥魔,而九州冥魔卻在這裡。而且,這個九州冥魔是假的,她和那位老前輩都受騙了。
她被擒住之後見到九州冥魔,才知道那是一個冒牌貨。
她,是唯一與九州冥魔打過交道,而且在鬥智上佔了上風的人。重要的是:九州冥魔曾經讚美她。
目下她落在假九州冥魔手中,為了自身的安全,她不能揭破對方的假面具,對方不會讓她胡說八道,宰了她滅口是唯一的結局。
也許,那位老前輩仍在附近逗留。九州冥魔在這裡,那位老前輩或許不曾受到愚弄趕往宿州。
這也許該算是一絲希望吧!人是靠希望活下去的。
“你們準備晚上押我走?”她草草填飽肚子,試圖探口風。
“不知道。”中年女看守和氣地說:“到底要如何安置你,以及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麼,坦誠告訴你,我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我知道你們的職責……”
“你不會知道,至少並非真的知道。”女看守收拾餐具:“你一個剛剛出道的孤身闖道少女,不可能瞭解結幫組會的內情。會有會法,幫有幫規,沒規矩不成方圓。把一大群無法無天的牛鬼蛇神,組合在一起爭名奪利,所用的凝聚力,決不是仁義道德。那種什麼同心協力行仁仗義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