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村中的村民,一如往常活動,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與平時似無兩樣。
借住的暴客們,一整天也不見有人在外走動,早上乘坐騎遠出的人,入暮時分仍不見返回。
從外表看,似乎借住的人那個在I。
神針織女仍然囚禁在那家農舍的後堂中,看守始終保持兩個人。
本來要在快天亮時,派人押送她前往宿州交與四海牛郎的,但九州會主臨時改變主意,仍然把她留在原處,據說四海牛郎已繹不亦宿州,相可能住這條路上來了。
訊息傳遞不便,經常發生行動失控的事故,速度也慢,不易應付突如其來的情勢變化。
爪牙們都知道,會主親自帶隊,指揮佈陣擒捉兩女,但卻不知道他在何處坐鎮。
其實他並沒離開唐樹,唐村巴布下了天羅地網,外出圍堵的人是吸引有心人的疑兵,真正擒促主力,卻暗布在唐村,一整天嚴禁潛伏的人不許外出露面。
他身邊有四位得力隨從,潛伏在村東的一家農宅內。
鄰宅有另一組心腹,共有十二名男女。囚禁神針織女的農舍,則位於巷對面的一座農宅內,故意派了兩個人在宅門附近走動警戒,作為引誘獵物的媒子。
四位隨從是他的得力臂膀,也是他的貼身保嫖。
江湖朋友眾所周知,九州冥魔功臻化境,出道三載,從沒碰上敵手,那些被敲詐勒索的巨豪大霸,全是武功超絕的高手名宿,但一個個被整得灰頭上臉,有輸無贏。
飛虎公孫成,就是超級的高手,結果躺在床上近月,乖乖奉上兩千兩黃金破財消災。
會主冒充九州冥魔,身邊的保鏢必定武功超塵拔俗,因此他走動時故意招搖,不會有人膽敢向他挑釁。
他的隨從,是防止行刺的保護神,武功至少也與九州冥魔相等,九州冥魔不會選武功比他差的人做保嫖。
提前晚膳,以便夜間行動,夜幕剛張,五人已膳罷在堂屋品茗,沒點燈火,往屋外看有助視線,可藉外面透入的微光活動不至不便,反正不會把茶灌進鼻子裡。
“老大,誘虎出山引蛇出穴的妙計,有用嗎?”一名隨從喝了一口茶:“會不會估計錯誤?”
在人前,隨從稱他為會主;沒有外人在場,則稱他為老大,可知主從之間關係密切,情非泛泛。
“應該不會估錯。”他的話其實並不肯定,雖則意思是肯定的。
“怎見得?”
“凌社主總認為這個織女,與九州冥魔很有可能有關連。在光州,事實證明有人暗助這女人,神出鬼沒難見蹤跡,除了九州冥魔之外,不會有旁人敢助這女人與社主為敵。小女人被擒住了,九州冥魔怎能不來救她?社主設計誘使九州冥魔出面,正好利用小女人有伏等他。他一定認為咱們的人,皆已前往南門佈網,捉笑益嘗的女兒,這裡看守小女人的人不會多,正好乘虛救人,所以他會來的。三重網羅罩住他,他插翅難飛。”
“老大,你想到沒有?”另一隨從問。
“想到什麼?”他惑然。
“斃了那魔頭,凌社主會讓你名正言順,頂替九州冥魔接收名位聲威嗎?”
“這是原定的計劃呀!
“那表示振武社與九州會,是兄弟的結盟組織了,社主會主的地位是相等的。”
“表面上確是如此。”他的嗓音有點走樣,“表面”兩字說得有點勉強。
“而九州冥魔實質上的聲譽威望,比四海牛郎高得多多,表面給人的印裡如何?”
“這……”他的話很難措辭。
“凌社主的看法又如何?”
“別說了。”他顯得暴躁:“煩人。他孃的!似乎問題愈來愈複雜了。”
“老大,你不要故意忽視現實人生。”隨從不肯住口:“神蕭秀士的名頭比四海牛郎低,這是不爭的事實。一旦你的實質地位比他高,是禍不是福。你故意迴避、忽視、裝作看不見這問題,問題卻真實地存在。他能讓你取代九州冥魔,難道就不能另找人取代?”
“甚至他自己會取代。”另一隨從說:“除非九州會站不穩腳跟,永遠無法壯大。看投奔的人如此踴躍,九州會真可能前途無量,稱霸江湖成為霸主,指日可待。”
“九州冥魔真可能被提前誘出來。”另一隨從附和同伴陳明利害:“神針織女不論是不是誘媒的關鍵,冒充九州冥魔的計劃,是老大你策訂的,才是能把九州冥魔請出的妙著。擒住織女的人也是你。按理,社主應該肯定你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