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嫖槍,作勢將槍擲出,有人發出震天的一聲警嘯。
七匹健馬慢了下來,七騎上已立即將刀劍改系在背上。刀槍系背,搏鬥時輸不會妨礙活動,這是預戰的先兆,七騎士已有防變的準備。
像槍是對付坐騎的利器,威力甚至比弓箭更佳,七騎上怎敢用馬衝?乖乖緩下坐騎。
七比五,七騎上膽氣要壯些。
遠在三十步外便勒紀下馬,牽著坐騎向前接近,虎目中流露極端警戒的眼神,似已看出凶兆。
有如路劫,當然是凶兆。但徐州的治安良好,不可能有劫賊匪徒在州城的四鄉活動。
攔路的五個人舉起的嫖槍放下了,鑲槍是用來防止來人策馬逃走的,騎士已經下馬,用不著嫖搶了。
中間排開的三個梳花白髮久,而日陰沉的老人。甚至將縹搶丟至路旁,不屑用作兵刃。
三老穿灰長衫,腰帶上各插了兵刃;刀、劍、另一位手中有一根鎮鐵鴨舌槍。
另兩位中年人身材特別魁梧,佩的劍份量頗為沉重,獰猛的氣勢懾人,天生的強者材料。
看清三老人的相貌,七騎土中,有四位臉色一變,驚疑的神情明顯。毫無疑問,四騎士對這三位老人不陌生,見面便出現心虛膽怯神情。
留了絡腮鬍的中年騎士,將坐騎的繩遞給同伴,獨自上前打交道,虎目中的戒意愈來愈濃。
“諸位都是名震天下的名宿,不會淪落成為劫路的吧?”中年騎上盯著佩了狹鋒刀的老人,口氣有諷刺成份:“你們天下三怪居然走在一起,也確是異數。請教,攔路示威有何用意?咱們有過節嗎?”
“嘿嘿嘿……”佩刀的老人陰笑,也獨自上前:“你流星劍客賴家榮今天人多勢眾,說起話來也有骨有刺了。我毒怪上了年紀脾氣好,不至於和你計較。諸位是蕭縣的豪霸,號稱徐淮六傑,這次快馬加鞭趕來徐州,不會是來徐州採辦吧?”
“晤!諸位恐怕與明雷豹毒娘子那些人有關。”流星劍客在江湖名頭不小,老江湖見微知著,猜出對方攔路示威的用意了。
“嘿嘿嘿……他們只是燎原的火種,引飛蛾的燈火,由他們出面,你們這些人才會不將他們看成威脅。”
“我明白了,他們是九州會的人。”
“清對了。”
“那怎麼可能?九州冥魔怎會找二流人物做爪牙?找你們魔道名宿也不合情理,你們天下三妖的名頭聲威,比九州冥魔高出甚多……”
“廢話少說!”毒怪沉喝。
“你”
“你們是笑益嘗和多臂猿的朋友,聞訊趕來替他們助拳,兩肋插刀,可敬。你們不會否認吧?”
“道義在肩,在下不可能否認。”
“很好,很好。”毒怪的手按上了刀把。“老夫指給你一條明路。”
“我在聽。”
“與笑益嘗多臂猿劃清界限,替九州會盡力在徐州建山門。
不然……”
“你在說夢話……”
一聲暗號發出,路兩側躲在松林下的八個人首先衝出,天下三怪五個人,也狂笑著猛撲而上,老規矩先發射暗器,刀劍隨後潮湧而進,發起三方猛烈突襲。
流星劍客的劍還沒拔出,兩把飛刀已貫人胸腹。
午後不久,幾個蛇鼠把七個人的兵刃、百寶囊、皮護腰,丟在興隆老店門口,一溜煙走了,沒留下任何話。東主多臂猿立即將這些物品攜至追園,讓笑益嘗過目。
斷絕外援,手段相當狠毒。
徐州群雄人人自危,笑益嘗震驚的程度可想而知,親自出馬至蕭縣道上勘查現場,從柳條溝集的村民日中,總算獲得一些訊息,兇手是何來路,毫無所知。
陰雷豹十二名男女,一整天都在店中活動,表示與他們無關,當然不可能指稱他們是兇手。這些人的動靜,確在店東多臂猿的有效監視下,沒發現他們有何異動,僅在城內城外進出。連他們結伴遊雲龍山的遊蹤,也一清二楚並不瞞人。
開始發生血腥事故,笑益嘗驚怒得失去應有的鎮定。亂了方寸,臨時決定趕快接應近期可能趕來助拳的朋友,以免受到伏擊。
那些朋友可望近期趕來,他心中有數。當然是住得最近的人來得最快,蕭縣相距最近,所以流星劍客七位朋友不幸遭了毒手。
查不出兇手,也就無法策定應付的手段,唯一可做的事,是親自前往接應趕來的人。
次日一早,他帶了八位隨從,快馬加鞭奔上城東南至眼寧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