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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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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跑進食品間去取石玉酒罈,回來時捧著石玉酒罈,把酒斟在他的杯子裡。別人一點兒也沒嘗,只有這個大壞蛋端起酒杯把玩一番:將它舉得高高的,透過射進的陽光仔細端詳,然後又放下來。這便延長了我的不幸。這時,喬夫人和喬正歡快地收拾桌上的杯盤,準備給客人們上肉餡餅和布丁。

我一直望著他,不敢把目光移開。現在,我不僅雙手緊抱桌腿,而且連雙腳也盤在桌腿上了。我看著這個可憐的傢伙用手指撫弄著杯子,端起來,露出微笑,然後才仰起頭來,把白蘭地一飲而盡。酒一進口,他突然跳了起來,弄得四座驚恐萬狀,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他一陣緊張的抽搐,圍著桌子轉了幾圈,發酒瘋似的咳著衝到門外。從窗子中望出去,只見他沒命地頓足捶胸,唾沫四濺,做出最難看的鬼臉,完全像瘋了一樣。

我抱著桌腿不放,而喬夫人和喬向他奔去。我的確不知道我究竟是怎麼做的,但無疑是我把他害苦了。正在我怕得手足無措時,他們把他扶了進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進來後,他看了四座的人一眼,彷彿是他們害了他一樣,然後沉重地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地說出三個令人吃驚的字:“柏油水!”

我這才知道,我加進酒罈子中的竟是柏油水。根據我的經驗,我知道一會兒以後他會感到更加難受。由於我在桌布下把桌腿抱得太緊,以至於整張桌子都給挪動了,就好像今日社會中的女巫在擺弄著那些招魂把戲一樣。

“柏油水!”我姐姐吃驚不小地說道,“柏油水怎麼可能跑到酒罈中去的?”

現在在這間廚房中,彭波契克舅舅是無所不能的主,他不願意再聽到柏油水這幾個字,也不願意再談論這個主題。他專橫跋扈地揮動著手,表示不要再多說了,快去把加水杜松子酒拿來。我姐姐從慌亂和思考中驚醒過來,不得不趕忙去準備杜松子酒、熱水、食糖和檸檬皮,把這幾樣配在一起。至少在此時此刻我得救了。我依舊緊緊地抱著桌腿不放,而心中卻是充滿了說不盡的感激。

我的心情漸漸地平靜下來,平靜得使我鬆開了抱緊桌腿的手腳,並且開始分享布丁的滋味。彭彼契克先生也坐下來吃布了,所有的人都吃起了布丁。這道甜食結束後,由於加水杜松子酒起了作用,彭波契克先生的面孔又泛起紅光。我想,今天總算捱過去了,可正想到這裡,我姐姐對喬說道:“把乾淨盤子拿來,不用烤熱。”

這一聲使我不得不立刻又抱緊了桌腿,將它緊貼在胸口上,彷彿它是我幼年的同伴,心靈的密友。我預感到麻煩已經降臨。這一回我真的倒黴了。

我姐姐和顏悅色地對賓客們說道:“你們一定要嘗一嘗,在結束這次節日宴席的時候,請你們嘗一口彭波契克舅舅送來的討人喜愛且美味可口的禮物。”

一定要讓大家嘗嗎?還是不要讓他們嘗為好。

“我得讓你們知道,”姐姐站起來說道,“還有一塊餅,是一塊美味可口的豬肉餡餅。”

一聽說有豬肉餡餅,大家都咕咕噥噥地講著恭維話。彭波契克舅舅顯得最為活躍。剛才的尷尬局面已經過去,現在他自以為是在座最該享受餡餅的人。“好,喬夫人,我們就準備大享口福了,讓我們共享一塊肉餡餅吧。”

我姐姐起身出去取餅。我聽到她的腳步聲進入了食品間。我看到彭波契克先生擺弄著餐刀。我又看到在沃甫賽先生鷹鉤鼻的鼻孔張閤中表現出重新甦醒的食慾。我聽到胡卜先生的高論:“吃一點兒美味可口的肉餡餅,是剛才吃的許多東西的點綴,是有益無害的。”我又聽到喬對我說:“你也有一份嚐嚐,皮普。”我害怕得大叫了一聲,不過,這驚恐的呼叫究竟是心靈內部的還是大家都聽得到的,我至今也不能確定。總之,我感到無法再忍受下去,我必須逃跑了。於是我把緊抱著桌腿的手腳鬆開,趕忙沒命地向門外逃去。

我剛剛跑到屋門口,就一頭撞進了一隊士兵當中。他們手持滑膛槍,其中的一個拿著一副手銬,對我說道:“到了到了,快,跟我進來。”

第五章

這隊士兵一出現在我家門口,便把裝了子彈的滑膛槍放下來,嘩嘩啦啦地發出一陣亂響。圍桌而坐的客人們不得不丟棄宴席,慌亂一團地站起來。我姐姐正兩手空空地從食品間回來,本來嘴裡罵罵咧咧地說著:“老天啊,這塊肉餡餅——到——哪去了呢?”一看到這局面,便立刻停止了還想講的話,大吃一驚,目瞪口呆。

喬夫人正像個木雞一樣站在那裡的時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