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傳統的音樂可以在每次演出後,餘音繞樑,傳達到人們心裡,經久不散。
“好吧。那麼如果您有任何需要,請隨時聯絡我。”
岑桑“嗯”了一聲,回了句“好的”,轉身繼續收拾要拿的東西。
皮埃爾無可奈何地轉身,出門後,對著門板輕聲嘆息。
最近一週他嘆氣的頻率比過去一年還要多。
岑桑倒沒覺得最近有什麼不一樣的改變。
她和那人之間的聯絡非常有限,在過去一週,除了昨晚約定‘交易’的時間,多餘的簡訊,他們一條都沒發。
就連有關‘交易’的簡訊也非常簡潔。她約下時間與地點,那邊回了個【好】。
言辭乏善可陳。
但她心裡就是有說不出的緊張感,彷彿不是赴約,而是奔赴一場未知的冒險。
這種心情在踏上中央廣場後,尤為強烈。
“哇,岑桑!你看今天來了好多人啊!都是來看你的吧?!”
曾婧在旁邊興奮地對她講。
岑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匆匆一瞥,應和地說:“是好多啊。”
這麼多人,他會在哪裡呢?
到達廣場東南角,幾位留學生都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和樂器。
曾婧拿出自己的古箏剛放在支架上,回頭想問問岑桑她第幾個演奏,卻發現她還站在原地,黑色的琴包背在身後,左顧右盼好像在找什麼。
“岑桑!”她抬起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什麼呢?”
曾婧也看向廣場東邊,幾個小孩在做遊戲,跑來跑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啊,我沒看什麼。學姐,我幫你試音吧。”
找了半天都不見那人身影,岑桑猜想他大概是遲到了,就沒再去找。
幫曾婧試過音後,她才開始整理自己的琴包。
就在低頭時,一架紙飛機掉落在她腳邊。
那紙飛機疊得精巧,乍一看很普通,可翻過來就會發現下面機身疊了幾層,很結實。尾翼也剛剛好對齊合併。
岑桑記得這樣的飛機會偏向於流線型,減少風阻,飛得會更遠。
她拿起來,四下張望,想把紙飛機還給它的主人。
恰好,不遠處就有個小男孩,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是你的嗎?”她把飛機放在手心,作勢要還給他。
那小男孩卻不好意思似地,擺擺手,咧嘴朝她笑笑,門牙漏風地說了一句,“CADEAU!(禮物)”
轉身就跑了。
岑桑看著他風一樣的背影,覺得很有趣,她彎彎嘴唇,紅潤的嘴唇像兩片正在綻放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