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造反簡直都沒什麼阻力好不好。
那邊言霄看戲卻看得百無聊賴的,直打瞌睡。
許清越坐在他旁邊,見他興趣缺缺,笑道:“怎麼?你不喜歡?”
“我聽不懂。”言霄誠實道。
許清越沉吟,他發現自己還真是摸不透這小子的喜好。
謝邈回座了,言霄笑嘻嘻地轉頭對他道:“鎮國公去忙什麼了?看來很好玩啊,你都樂不思蜀的,連剛才筵席上都只匆匆用了幾口。”
謝邈狹長幽深的眼眸裡劃過一絲幽光。
許清越看見了,至於言霄,已經看著桌上的橘子發呆了。
“後院裡一點小事,言少爺不用擔心。”
許清越給了他一個眼神,謝邈知道是自己失態了。
言霄卻道:“鎮國公為何總這麼客氣,你是一品的國公爺,我不過是個白衣,哪裡有讓你稱呼我為少爺的道理。”
謝邈撩袍坐下,“那不知言少爺可有字?不如你我以字相稱。”
言霄一笑:“你喚我九鴻就是。”
謝邈一怔。
“天有九鴻,地有九州”,如此尊貴的字,他竟一點也不避諱。
他眼看許清越臉色毫無異樣,便也立刻道:“果真大氣磅礴,堪配君之人品。”
言霄笑得更開心了,拍著謝邈的肩膀道:“鎮國公可真會說話哄人,難怪後院不安定,可見姬妾們是多離不開你了。”
他促狹地朝謝邈擠擠眼睛。
原是這麼不正經的一個人。
謝邈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啜飲。
臺上的初雪原終於唱完一折下臺,蘇容意也鬆了口氣,這捏著嗓子唱的崑曲她真是聽不習慣,轉頭卻看見旁邊的眾小姐個個如痴如醉地望著臺上。
她的視線透過層層人群落到不遠處高坐主位的老太太身上。
鎮國公老夫人姜氏一貫喜歡粗布素衣,即便今天過整壽,也沒有太華麗的衣飾。蘇容意在這裡看不清她的臉。
她還能清楚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這個乾瘦的老太太,不像自己的祖母甄老太君,雖然嚴厲卻又和藹,她看著自己的目光彷彿是看一個陌生人,對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