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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怕了啊!娘!”

語無倫次,這說的是什麼?

三太太聽得一頭霧水。

“三嬸孃,四妹妹這是嚇得不輕,不如喝些清心的湯藥吧?”

三太太對她沒好聲氣,根本不理她,只囑咐旁邊的人去問鎮國公府的人拿些平心靜氣的藥來。

勸哄了好一會兒,前頭的人通知開宴了,蘇容迎幾人哪裡還吃得下,蘇三太太和薛四太太同時拉下臉,說的話也大同小異。

鎮國公老夫人的壽誕,不管她們是見著蛇還是龍,都得撐著去!

兩位太太當真不理解她們心裡的苦,她們是被蘇容意殺蛇那一幕給嚇到了,而不是那條蛇本身,只是似乎兩位太太都當她們是嚇糊塗了,並沒有多理會。

幾位小姐不得不重新梳妝淨面,跟著眾人一起去東閣吃筵席了。

席上幾人也是面色蒼白,食不知味,只有蘇容意倒是吃著覺得還不錯。

隔壁桌上有一位夫人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到自家廚子做的蛇羹鮮嫩云云,三人差點又當著眾夫人的面將飯食吐出來。

第48章 天有九鴻

筵席畢,眾人移步去聽戲,這次戲臺搭得大,女眷們便與男客分座前後,共同看戲。

“聽說是個唱崑曲的名角……”

眾女眷都興致勃勃的。

“是啊,這就是那個初雪原吧,從前長生班的臺柱子,旦角唱得如此之好……”

臺上正唱著一出《紫釵記》,唱戲的是個男旦,卻婉轉柔媚,舉手投足,更勝女子。

小姐們自然不知道這優伶的妙處。

前頭的男賓們卻偶有調笑之語。

蘇紹雲也不由嘖嘖嘆了幾聲,“確實是妙。”

旁邊一個公子道:“我輩卻無緣一親芳澤。”

蘇紹雲也並不是對初雪原有太大的興趣,只好奇心起,問道:“這是為何?”

那公子朝主座努努嘴,“喏,瞧那邊,聽說是小王爺極愛重的一個人。”

原來是小王爺喜歡的。

蘇紹雲笑笑,“那也不是無緣得見。”

他與許清越也算有些交情,雖然不如謝邈同他的關係,畢竟蘇家的名頭響亮,他為人也算不錯,一個戲子罷了,想必許清越也不會很小氣。

那公子嘿嘿笑道:“蘇少爺這就不知道了,小王爺可不是為了自己,你瞧見沒有,那個穿白衣的少年,聽說是小王爺特別尋了來討他歡心的。”

蘇紹雲嗤笑,“又胡說,小王爺連宮裡的皇子都不必討好,又有什麼人能有那份尊榮。”

那公子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他就是雲州節度使,後來加封撫南王的言奕獨子。”

蘇紹雲吃驚,“雲州節度使?是靜穆大長公主下嫁的那位……”

他朝那白衣少年看過去,難怪啊,不要說做鎮國公府的上賓了,就是宮裡的皇子,哪個又敢和這位叫板的。

言奕制霸一方,出身滇南貴族,有一半擺夷人血統,後來大周滅南詔建立雲州,他授封雲州節度使,轄制整個滇南。雲州被視為化外之地,朝廷懶得管也管不動當地胡夷蠻人,但是言奕可以,因此他在滇南做個土皇帝,對朝廷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不過這麼多年了,他倒是從無反意,大多數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最令人吃驚的,是先帝豫宗在世的時候,還把獨女靜穆大長公主嫁給了他。若說公主做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歷朝歷代數都數不盡,但是這位靜穆大長公主,卻不是那一般的公主。

大周皇室子嗣凋零,歷代便幾乎只活得下來一個皇子繼承皇位,豫宗是太祖皇帝最後一脈嫡系,而他一生情重,只與皇后生了一個獨女,就是靜穆大長公主。

如今在位的皇上早年間常被人戲稱為“草帽皇上”,就是因為他祖父曾經編賣草帽餬口,他們這一脈是太祖皇帝的兄弟成王之後,說是宗室都只能是勉勉強強,當今皇上在八|九歲時被選入宮中任團練使,便是作為豫宗嗣子養大的。

所以說,如今的皇室,甚至是皇上的親兄弟渭王,又怎麼比得上靜穆大長公主的正統嫡系血脈尊貴,而靜穆大長公主身後只有言霄這一個兒子。

他是豫宗皇帝的外孫,也是太祖皇帝在人間唯一的血脈了。

他怎麼敢來京城啊?

蘇紹雲的想法十分簡單,若他是皇上和渭王,肯定扣住這言霄不放,叫他今生都回不去雲州,不然這麼個謠言禍端在民間動搖人心,又有個重兵在手,雄踞一方的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