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手佔據了區域性上的數量優勢,但射出的鵰翎卻十有**落在了空處。偶爾命中一兩支,也僅僅能讓對方受傷,根本不可能立即致命。
羽箭對射只持續了半柱香時間。攻守雙方迅速進入短兵相接階段。南城牆的殘骸曾經被董主簿帶人用鐵鍬修整過,但與地面的高度落差已經不足擋住攻城者的腳步。幾十名衣衫破爛的壯漢單手在土堆邊緣一撐,雙腿猛然用力。整個人瞬間從黑沉沉的城牆殘骸下冒了出來,直撲向簡陋的木柵欄。
從沒正面殺過人的鄉勇們立刻手忙腳亂,持弓攢射者匆匆射出最後一支羽箭,倉皇后退。手持纓槍的鄉勇嚇得魂飛魄散,雙臂哆哆嗦嗦,就是不敢將槍尖向前遞。張金稱麾下的流寇們卻不管這些,抓住機會,揮刀順著木柵欄縫隙捅入。“噗!”血光飛濺,二十幾名躲避不及的鄉勇立刻捂著肚子倒在了柵欄後。
“老子跟你們拼了!”看到自己麾下的弟兄被敵人活活捅死,旅率蔣百齡立刻紅了眼。端起纓槍,沒頭沒腦地向柵欄外刺去。槍尖處傳來一股沉澀的柔軟,他看見正對著自己的流寇彎下了腰,手捂肚子,雙目之中充滿了驚異和絕望。
“是你,是你先動手的!”蔣百齡哭喊著解釋。用盡全身力氣拔出長槍,渾身上下被人血噴了個通紅。瞪著血紅血紅的眼睛,他又朝另外一個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