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和初乳片。
藥有毒……
是誰在提醒她?是惡作劇還是好心?藥真的有毒嗎?
看樣子,不是小堂。
他要提醒她用不著這樣隱蔽。而且,看他的神情,好像對這些事都一無所知。
她想了想,在*頭櫃抽屜開啟,隨手扒拉出來一個小小的化妝包,把所有的藥丸都裝到了裡面。
抽個空,可以走柳清葉那裡一趟,讓他幫忙化驗一下這些藥,看是不是真的有毒。
已經晚上九點過了,悅菱下地,從衣櫃裡取了一件睡衣和浴袍。
那個把她從地上抱過來的人,都沒給她換衣服。不過她從前也有衣服不換就往被窩裡裹的壞習慣,所以水木華堂剛才自然沒發覺什麼異樣。
她走進浴室,放了熱水,好好的洗了個泡泡浴。浴室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水木雅用過的。
原本,水木華堂問過她喜歡用什麼牌子的生活用品,他會給她換新的。可是悅菱拒絕了,只想接著水木雅用的東西繼續用。
每次,她用這些的時候,都會深深地吸著它們的香氣,心中對自己悄悄說,這就是媽媽的味道……
今晚上,她洗澡完畢,坐到梳妝檯前,同樣拿出水木雅用過剩下一半的柔膚水和晚霜,細細抹了然後輕拍面部。
悅菱從前都用最簡單的護膚品。瑜顏墨有時候很心血來潮,會突發奇想給未來的寶寶準備一些東西。比如嬰兒爽膚粉、沐浴露和嬰兒霜,這些東西全被好奇心大勝的菱小姐拆開來用了個遍。
悅菱本身面板底子好,年紀又輕,最簡單的嬰兒霜也很受用。倒是從沒用過水木雅這麼紛繁複雜的護膚品。
不過回到水木家的這些日夜,她都用的水木雅的護膚品。
等她細細護理完畢,重新爬進被窩,把壁燈調到了睡眠亮度,裹嚴實,閉上了眼。
……
悅菱坐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面她好像置身一個大的花園陽光房裡。房間是通透的大玻璃構建,房內房外都是花團錦簇。小孩子們在其間撲著蝴蝶,好幾名貴婦人坐在桌子旁品著下午茶,聊著天。
下午的陽光很好,透過樹葉花影,斑駁地照射在名貴的大理石地面上。
悅菱看到陽光房裡有扇門,通往裡面的房間。
房間裡,兩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正靠在一張紅木的大書桌旁,手中端著紅酒杯,談笑風生。
讓悅菱覺得驚訝的是,那兩個男人,居然是水木華堂和瑜顏墨。他們交談著,比劃著手勢,臉上毫無顧忌的笑,似乎說明他們是關係非常好的兄弟。
她再看那幾名婦人,也都是她認識的,有常姐,有水木芳,而末了的那位,懷中抱著小孩子的,竟然是水木雅。
媽媽?悅菱張口想喊。
可是她發現她發不出聲音,這是個只有影像卻沒有聲音的世界。她像是一個觀影者,只能看到,卻不能走進去。
而坐在水木雅懷中,那個胖嘟嘟的小孩,不是小麥是誰?
只見他手裡把玩著一把玩具槍,是他最喜歡的那種,花花綠綠的,頂端帶著一個又大又誇張瞄準鏡的塑膠大手槍。
悅菱看著小麥舉著槍,對著到處按著機板,嘴裡似乎發出“砰砰”的聲音。
她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害怕起來。
小麥!放下槍!不能再打了!
悅菱對著小麥揮著手,大喊著。可是她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聽不到,更別說傳到影畫裡去了。
小麥!快放下……槍裡有子彈!有子彈!
這一刻,真真假假,夢裡夢外,分辨不清。
悅菱眼睜睜地看著小麥把槍口對準了水木雅,那個動作那麼慢,那麼清晰……但她無力阻止。
小麥的臉上,帶著最純真的笑,他對準了水木雅的胸口,而水木雅也不以為意,還在親暱地和他碰頭呢。
嘭!
一聲巨響。
悅菱猛地驚醒,全身被汗水溼透。
天邊,隱隱傳來雷聲的迴音。
悅菱定了下心神,才知道自己在做夢。她不由得坐了起來,伸手想拿杯子過來喝口水。
嘩啦的一聲,一道閃電劃過,把整個室內照得透亮。
悅菱冷不防瞅到,窗簾背後,好像正站著一個人。
她先是一驚,往後縮了一下,緊接著突然覺得那個身影有些熟悉。
再過一秒,她突然全身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