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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焚,領了風鈺趕去水門。城門上的崗哨一陣喧譁,酈遜之極目看去,一粒黑如彈丸的小船飛駛而來,後面無數鉅艦如山,望之連綿,彷彿大鯨要吞了小魚。

那是風鉉的小船!酈遜之心中一緊,見小船進入水門河道後,鉅艦不再苦苦相逼,遙遙地停了下來,螺青色的戰旗烏雲般掛滿河上,令人望之喪膽。戰鼓聲咚咚擂響,船頭站滿甲冑鮮明計程車兵,隨了鼓聲一齊吶喊,聲勢震動整座寧陵城池。

城內軍民見了這等情形,一個個面如土色,唯有風鈺與身後酈家軍神態自若。

酈遜之心頭一窒,又想水軍既到,只怕步軍和馬軍也不遠,他不願露怯,心知燕家軍積威所在,激勵軍心甚是緊要,便急令開啟水門,放風鉉的小船進來。

風鈺皺眉道:“世子,只怕不妥當,沒見我大哥在船頭。”酈遜之道:“燕家的艦船體制巨大,過來就會擱淺,不必擔心。你要萬無一失,領人前往埋伏便是。”於是緩緩開啟水閘。

風鉉的小船駛入水門,遠處的鉅艦上忽然放下數十隻遊艇小船,破浪衝來。水門衛士驚呼不已,急欲下閘,小船卻死死卡在水門的河道上不動。船上跳出六個箭手,黑衣勁裝,嗖嗖朝看管水閘的守衛放箭。

酈遜之情知上當,忙命埋伏的人馬動手,風鈺領了守衛與眾箭手對射。酈遜之再看小船,又有八人持刀衝出,與守衛死鬥在一處。遠處馳來的數十隻遊艇眼看越來越近,城樓上架起十來臺拋石機,將一塊塊石頭高高拋起,朝河面上砸去,可惜準頭太差,大多無功地落入水中。

鉅艦上飛出漫天火箭,橫越河面,竟飛入水門城樓。拋石機的投射手頓時有幾人中箭,有的機架被燃,亂成一團。風鈺此時長刀橫掃,砍倒兩個箭手,隨行支援的軍士一擁而上,把船上殺入的燕家軍圍死。

遊艇不是戰船,只用作偵察,是以船速迅捷如飛。燕家軍出動的遊艇不下五十隻,人數也有數百人之眾。酈遜之見艇上士兵箭鏃閃亮,知是與先前小船一樣,都是突襲的弓箭手,更不敢怠慢,號令城樓上的火弩隊立即集結,對了遊艇遠距射擊,不許任何一隻靠近水門。

小船下了錨,風鈺轉動船舵,紋絲不動。他摸到船邊,使出十分力氣起錨,耳邊嗖嗖數聲,飛過箭矢。十餘丈外,燕家軍遊艇已近,艇上持弓箭的軍士一律瞄準了他。

酈遜之遙遙看見風鈺危急,從守城軍士手中奪過一隻火弩,徑直向最近的遊艇釘去。

一道火光撲出水門,咬住了那隻先鋒遊艇的船頭,燃了猛火油的箭矢登即燒著了船板。酈遜之毫不遲疑地裝好火箭,弩弓再次發射,再度擊中兩艇,只有一箭因距離遙遠力道不足,被那遊艇上的舵手轉開避過。

風鈺這時已中了一箭,右臂上血色一片。少年的神情裡卻洋溢光芒,拔掉箭矢扔在水裡,把沉重的錨往船尾一丟,慢慢將小船駛入水門。

“關門!”他大喝一聲。水門上的軍士立即拉下千斤閘。閘門緩緩落下,城內眾人心頭的大石也被緩緩放下,燕家軍遊艇無視箭雨如注,拼命往水門趕來。

水中黑影一閃,一個不知幾時落水的燕家軍士兵躍上小船,一刀狠狠砍向風鈺背上。風鈺不為所動地轉身,勒住那人的手腕,長刀掉在船板上。

千斤閘此時完全關閉。

風鈺一把扣住那人的脖子,厲聲問道:“這船上原來的人呢?”那人瞪直兩眼,被他勒得滿面通紅,磕磕巴巴地道:“全都……跳下水了。”

“可有人傷亡?”

那人勉強搖頭:“不,不知道,剛一碰面,就都逃了。”風鈺心下一鬆,知風鉉沒有和對方硬拼,很是寬慰。他把俘虜交給軍士,囑咐道:“留意各門,我大哥隨時會回城。”

河面上,燕家軍遊艇無功而返,返回鉅艦。酈遜之見對方回撤,正自欣喜,突然一個軍士急急跑上城樓稟報:“西門被開啟一個缺口,風鋣指揮使正帶人死守。”

酈遜之心下一涼,這是聲東擊西?還是雙管齊下?以燕家軍的兵力而言,甚至可能會有第三支攻擊力量,分散城內的防守。

他吩咐水門嚴密注視鉅艦動向,憂心地道:“鉅艦若能靠近水門,輕易就可從船帆上爬上城牆。立即派人引水改流,等鉅艦來攻,便降低水面,不讓燕家軍靠近。”

酈遜之領人直奔西門,風鈺要了一匹馬,從後面追上,攔住酈遜之急切地道:“世子,這裡起碼有一萬燕家軍,是主攻的方向,不可輕易去西門!我帶兵去和二哥會合,請世子務必守住水門。”

酈遜之見他的傷口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