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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秦公子的“喜酒”急救令

聽到燕少的提醒,我不由得打量起了眼前的兩位。

普普通通的農民,黑種帶紅的、亮亮的的面板,略微粗壯的眉毛,夫妻倆都顯得很乾瘦,眼中盡是焦急的顏色,彷彿兩隻正架在火上烤的魚一樣。

我猜他們會直接殺到工地上來問,必然是已經知道了什麼訊息。

如果這對夫妻是和我沒什麼太大關係的路人甲,那麼我可能就會直接帶著他們去找何隊長,然後幫著他們論理了。

可是燕少一告訴我,他們的兒子恰好就是那天襲擊我的,被槐木附體的叫花子。我立刻就把自己的聖母心都收了起來,告誡自己也不要輕易當唐僧。

我上前去,很和顏悅色地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呢?”

妻子就對我說,昨天下大雨,堰塞湖垮了,發了大水,他們養家禽的地勢都很低,非但魚塘被衝了,家禽也全都被沖走了。他們夫妻倆個很著急,一路問過來,剛剛聽有人說,好像我們工地撿到了雞鴨魚什麼的,所以就來問問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說這些的時候,做丈夫的一直在旁邊不出聲,只是一臉焦急。

我看出來,這家人是女人做主的,丈夫性格應該比較木訥。

從妻子的敘述語氣和方式裡,我聽得出她也是個比較簡單樸素的人,雖然家裡是她佔主導。但也不是什麼特別強勢霸道的女人。

甚至說,夫妻倆趕到工地上,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工地不會歸還失物的準備,只是不甘心,還是抱有一絲希望而已。

我聽完了他們的話,就對女的說:“這位大姐,你說的事情,我去工地上問問我們的領導吧。你們先在外面等一下,我問了再回來給你們回話。”

妻子就不停對我說謝謝。

我剛剛轉身,燕少就在我耳邊輕語:“林小瑩,讓我看看你的手段。”

我無可奈何地看了燕少一眼,可憐狀:“主人,不要嫌棄小瑩內心暗黑啊。”

燕少把手臂搭在我肩上,一副躍躍欲試的看戲心態:“不會不會,我也不僅僅是喜歡粉紅色的。”

粉紅色……

這三個字,從燕少的口中說出來,為什麼就那麼的讓人感到,那麼詭異呢?

我到了何隊長的辦公室,告訴他失主已經找上門來了,貌似有點不善。

何隊長正和毛豔在嗑著瓜子,聽我這報告頓時立起眼來:“來就來!怕什麼?想要東西,也要問問我工地上這麼多工人幹不幹。”

毛豔倒是一副和事老的樣子,她勸何隊長道:“你要說你一點都沒撿到,人家肯定不信。不如把那些死雞和死魚挑一點,讓小林給他們拎出去,就說我們就撿到這麼一點東西。面子上又過得去,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我心裡暗暗罵了毛豔一聲碧池。

世界太大,又要當*又要立牌坊的踐人比比皆是。

我得令,拎了死雞和死魚出去打發夫妻倆人。

妻子原本還滿懷希望,一看到我手裡已經死了的家禽,臉色就青白了。

“閨女子,”她眼裡含著淚,渾身都在發抖,“謝、謝謝你了。只是……只是……你們工地真、真的就只撿到這麼一點嗎?”

她說得膽怯,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

做丈夫的就蹲在地上,檢查著那少得可憐的死物,翻一樣嘆口氣,讓人心裡著實添堵。

我見到這對可憐的夫妻,差點一時衝動,把他們直接領進去找何隊長掐架去了。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衝動,做妻子的已經崩潰了。她大哭了起來,邊哭邊給我說,他們夫妻只是城外山上的本分農民,地震之後,家也震垮了,兒子也震瘋了,只有靠著政aa府的支援,養了這些家禽。

原本養了大半年,看著這些雞鴨魚豬都可以拿去賣了,然後賣的錢可以給兒子治病。

誰知道發了一場大水,什麼都沒了。

說到最後,妻子跪在我面前,把我當救世主一樣,哭著求我再給他們想想辦法。他們也不要工地把全部東西退了,只要那頭母豬和幾個小豬崽就行了,其餘就是我們撿的,他們也不追問了。

妻子還沒說完,丈夫就在地上磕起頭來,他不會說話,只知道磕頭,每磕一下我的心都在打顫。

我連忙把他們倆扶起來,然後帶到一旁的陰涼處。

我看了燕少一眼,他慵懶地靠在一旁,眼裡竟然有一種,觀賞的情緒。

我暗暗腹誹,要是這事情不能漂漂亮亮處理,我和燕少非但會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