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
再看朱賡一張臉已又由白轉煞白再變慘白,一雙眼直瞪瞪的望著地面,木怔了一般不言不動。
朱常洛嘆了口氣:“朱大人,若是有什麼苦衷,便說了出來罷。”
朱賡茫然抬起眼來,張了張嘴,卻搖了搖頭。
“來人,去我書房,將朱大人的召對錄拿來。”
這句話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穩草,朱賡魂飛魄散,兩腿一軟已經跪了下去。
“老臣死罪!皇上見臣一事純屬……純屬子虛烏有!”
世界安靜了,臉色如鐵的李太后瞪著眼睛看著朱常洛,而所有人的眼睛一齊瞪著眼看著朱賡。
朱常洛轉身對李太后行了一禮,聲音琅琅悅耳:“皇祖母,孫兒問完了。”
李太后怒到了極處,窘到了極處,卻如同啞巴吃黃蓮,有若說不出:“來人,將朱賡拿下去。”
朱賡只覺得腦後嗡得一聲,惶急之下只說了一句話:“……老臣冤枉啊。”話沒說完,早有人麻利和往他口中塞了一枚麻桃,啞無聲息的被拖了下去。
目送朱賡身影離開,沈一貫額頭上已經一片汗溼。
沈鯉更是不堪,先前得意飛揚俱已不見,早就變得癱軟如泥,畏瑟如鼠。
殿下眾臣那個不明白朱賡是冤枉的,免死狐悲,由已推人,不由得一個個冷水淋頭,渾身冰冷。
李太后怒不可遏,強行逼著自已平靜了下心緒,知道今日事再進行下去,對於自已全然沒有任何益處。
鄭貴妃固然莫名其妙的一敗塗地,可是自已也被人揭了老皮三張,渾身血淋淋的,一張老臉更是無地可擱。
雖然有朱賡代為受罰,可是誰能看不出那是明顯的掩耳盜鈴?
目光掃過群臣的一張張臉,最後落到朱常洛的身上,李太后的嘴角忽然有些扭曲。
“沈大人,今日廷議變故連連,依哀家看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