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哪裡?為什麼,為什麼最後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呢?”這一刻,梁瑩是清醒的,她清晰地回憶起自己的孩子是怎麼死去的。她也終的明白了自己做的那些事,究竟有多愚昧。蠢到她連後悔都沒有機會了,更可悲的是,在這一切的背後,有人卻做了漁翁之利,而她更是可悲的成了她的棋子,一顆沒心沒肺、沒有一點思想的棋子。
“為什麼上蒼要那麼對我,連最後的悵悔都不肯給我?”梁瑩無聲的哭喊著。雙手,緊緊地抓著錦被,好似那錦被成了她最後的保護障。
“吱呀——”這個時候,房門被開啟了,一個人影閃進了房間。
她著一身黑裝,全身都黑漆漆的,除了那雙露在黑暗中的眸子是晶瑩的,其它部位就像是跟黑夜混為了一體,讓人很難辨認。她就那樣寂靜的站在梁瑩的跟前,望著她因為見到自己而不住顫抖的模樣,心裡就覺得暢快淋漓。
“現在你該想起所有的事情了吧。”黑衣人冷冷地說道,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在面巾下的嘴角微微向上揚了起來,充滿嘲諷意味的說道:“嘖嘖嘖,多麼水嫩的肌膚,真是讓人羨慕!可惜啊,可惜長錯了地方,這個地方註定要成為我的‘食物’。”
聽著她充滿自信的話,梁瑩更加害怕了,她蜷縮起身子,將膝蓋緊緊地抵在自己的下巴處,兩隻手更是緊緊地抓著錦被,她想大聲的呼喊、大聲的求救。可是,喉嚨卻像是被人用抹布塞住一般,任她怎麼張口,都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怎麼,想求救,哼,別忘了,從你成為我的俘虜的那一刻起,你已經喪失了所有的資格,包括你的聲帶。”黑衣人走到梁瑩的跟前,殘酷地笑了下,“沒想到你竟能在一天的時間裡就解除了我在你身上下的蠱惑之術,看來,是我的蠱術還沒有準確的掌握住。不過有了它,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樣的能力解。”說完,黑衣人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在梁瑩跟前晃了晃,“你看它多可愛啊,它可是我精心孵化出來的幼蟲,原先它可是被我關在暗無天日的黑洞中,今天終於有機會出來了,我想它應該很高興能遇見你這樣的水嫩的美人,用你做飼料,一定能將它養的又肥又強大。”
只見,瓶子裡面躺著一條又細又長,猶如蜈蚣一樣的紅色蟲子,它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像是已經死了一般。
梁瑩望著那條蟲子,驚恐地瞪大眼睛,張大了嘴巴,整個人更是不住的開始顫抖。
“現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黑衣人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隨後在自己的手指上劃出了一道口子。血,順著劃出的口字一點一點地流了下來,落在梁瑩的臉頰上。
“你究竟想怎麼樣?”梁瑩張張嘴,卻還是發不出聲,她用口型問著她。
“梁瑩,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利用了自己的身體,進入了恆王府,別忘記,你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王爺,你該很清楚。”黑衣人冷冷地怒視著梁瑩,那夜你根本沒有喝下落胎藥,而恆王那晚喝醉了,也並沒有碰你,而你之前跟侍衛做的那些苟且之事,不是所有人都瞎了,正好被我突然經過看到了。
聽到曾經的舊事,梁瑩內心的恐懼更加重了,為什麼,為什麼她會知道那件事,明明那晚的人全部死了。
“再告訴你一件事,這事劉嬤嬤也知道,但是她卻沒有告訴王爺。那不全是為了你,而是她想借由你懷孕的這事,讓王爺收收心,不要在那麼殘忍的殺人的了,為‘自己的孩子’積德。”
梁瑩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著黑衣人,會想起之前的一切,怪不得劉嬤嬤一直有意無意地疏遠著自己,有時候還用鄙夷地眼神怒視著自己。開始的時候她以為那是劉嬤嬤對人的態度,畢竟她在恆王府已經待了數十年了,想不到她竟然看到了那晚自己做的事情。
“那夜,你為了能懷上王爺的孩子,偷偷的在一個侍衛的水中下了媚藥,更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將他拉近了你的房間,那天你們發生了關係。而恰恰在那天,王爺確喝醉了,迷迷糊糊地進了你的房間,而你也利用了這個絕好的機會。更是湊巧的事,王爺一早就要出發去打仗,也忘了給你喝落胎藥,而你也順利的在那個時候懷了孩子。可憐的王爺還以為那孩子是自己的,激動了很久。”黑衣人頓了頓,睨視著梁瑩,“在事情完成之後,你跟你的好丫鬟芳君昧著良心殺了那侍衛,將他埋在了荷塘邊,對吧?說不定我現在找人去挖的話,還能挖出那具替身屍體的骨骸,你說對不對?”
梁瑩任命地閉上了眼睛,她不恨別的,只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