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華堂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裡卻是在竊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今天等在這裡,就是要讓太子看看,這孫錦娘是如何的猖狂無禮,離經叛道的,錦娘說得越無禮,越能讓太子看出她的真面目。
果然就聽太子說道:“弟妹啊,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人說家和萬事興,華堂可是堂堂的世子,是你的大伯,你怎麼能夠將他打將出去呢?他的身份是你能打的麼?世子代表的是什麼?那可是皇上賦予他的尊貴身份,是不容褻瀆和無禮的。”太子的語氣有點重了。
錦娘冷笑一聲,微昂了頭看著太子道:“殿下所言及時,世子身份代表的是高貴和權利,但是,某些人仗著世子身份行那卑鄙下作之事,本夫人不歡迎這樣的人到自己的家裡去,這有何錯處?”
“孫錦娘,你不要血口噴人,本世子何時行了那卑鄙下作之事了?當著太子殿下的面,你不要胡言亂語!”冷華堂大怒,兩眼陰戾地看著錦娘,大聲喝道。
一邊的冷華庭聽了搶過冷遜手裡一塊令牌就向冷華堂砸去,冷冷道:“你再嚇我娘子試試,娘子說讓你滾,你就滾遠一些,不要讓娘子再看到你。”
冷華堂頭一偏,躲過那令牌,兩眼無奈又委屈地看著冷華庭,“小庭,大哥只是想來看看你的。”那日一抱過後,他心裡越發的惦念了,小時候的小庭那樣乖巧,總是讓自己牽著他軟軟的小手出去玩,一個人寂寞時,便會纏著自己陪他,可如今,他是連看都不願意正眼看下自己了。
“小庭,你怎麼能夠這麼對待你大哥,這可不好啊,弟妹任性也就算了,她是女人家,女人總是不太講理的,你就不能這樣了,如此像是兄弟倪牆一樣,說出去,也是簡親王府沒臉啊。”太子皺了眉頭斥道,這還真是太子第一次看冷華庭拿東西砸人,方才那一下若非華堂有功夫在身,怕是會砸個頭破血流呢,他可是堂堂的四品大員,做事如此衝動沒有分寸可不好。
“女子還無才就是德呢,太子殿下,你怎麼忘了這一句了?”錦娘似笑非笑地看著太子,又道:“冷大人厲害得很,以監察身份,先是下令停了廠子裡的生產,再攔截上船的貨物,然後又拿點小事抓了廠子裡最重要的工頭葉一去,差一點毀了葉一那雙修機槭的手,哼,殿下,原本這批貨也沒這麼趕的,逼到現在這個地步,可都是這位監察使大人一手主匯出來的後果啊,臣婦就不明白了,他犯下如此過錯,太子殿下怎麼地沒有將他也一併押到宗人府去受審呢,得辦他一個越權行兇,破壞皇差之罪才是。”
太子聽得一滯,這些他也知道一點,只是看在他是自己連襟的面上,沒有過於去追究,要是讓人家知道他太子的連襟是個如此不知輕重的人,還不是自己也跟著沒臉,也更知道,冷華堂如此,不過是想奪那墨玉的掌管之權罷了,說倒底,也只是簡親王內部,兄弟爭權的爭執而已,他做為太子,干預太多反倒不好。
不過,這話被錦娘一挑明瞭說出來,若不斥責冷華堂兩句也說不過去,便雷聲大,雨點小的,大聲喝道:“華堂,你辦事也太不經大腦了些,怎麼如此不知輕重呢,以後,基地上的事你不可再過問了,這監察身份也免了吧,快去向你弟妹認個錯,讓她消消氣,此事就到此為止了啊。”
冷華庭聽得一怔,面上不豫著,不情不願地向錦娘走去,拱手一輯,心裡卻是一喜,太子這是免了他的大罪呢,雖說那兩件事情並非是自己做的,但是,自己也脫不了干係,尤其越權痛打葉一一事,按說也是犯了律條的,就此揭過最後,給那女人陪禮後,她再無話把兒不讓自己進院去住了吧。
誰知錦娘身子一偏,一點也不接太子丟下的砣,冷笑道:“真是笑話,本夫人又不是律法,給本夫人道歉作甚?若是犯了律條只要道歉就行了,那還要衙門做什麼?不如建個悔過寺得了,殺人放火了,也不用服法,全到悔過寺呆懺悔去去。”
太子聽得面上一滯,錦娘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啊,不是將冷華堂的監察使之位都免了麼?怎麼還是不肯放過?臉上就不豫了起來,冷笑著對錦娘道:“就算要治華堂的罪,也得等到了京城由皇上定奪才是,他可是你們簡親王的世子,你們將他趕到府外去住,不是太說不過去了麼?”
錦娘輕哼一聲道:“殿下,他在這裡,臣婦便一直提心吊膽,怕哪一天自己走的路上會被人澆點油,又或者走得好好的,會突然人人伸出一條腿來絆臣婦一跤,臣婦可是雙身子的人,整日介防這防那,可就沒有心事做事了,那機械改造上,要是錯了個什麼零件兒,停了機,可不能怪臣婦就是。”
太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