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冷冰冰的,還有那怪異的眼珠子。屋主人已經坐在裡面等我們,看見我和狄藍相攜,不知為何那臉色又陰了幾分,黑乎乎的。狄藍視若無睹的將我引到右邊位置坐下,然後在我旁邊也坐了下來。
“零兒餓麼?”我點點頭。“那待會兒大哥替你弄些吃的,現在零兒想不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要來這兒?”我本欲搖頭,但後來馬上點頭。“我們要在這兒待到明天,因為明天有人會找上門來,零兒可明白?”我再次點頭。“等見完了要等之人,我們就可以上京了,零兒想去看熱鬧麼?”我這下沒回,因為有點興趣缺缺。狄藍也不在意,繼續說:“零兒會喜歡京都的。”完了起身,替我張羅吃食去了。
怎麼狄藍比那個主人還要主人啊,我疑惑的朝江某人看去,發現他正看著我,見我望向他,更是很不客氣的抓著我的視線糾纏不休的。這個人真的好奇怪呀!晴雅就比他容易懂多了。我除了知道他不會加害於我之外,其他的一切,都看不透。如果是別人,我根本不會在乎,他不是別人,而是那個一直看我一直讓我不舒服的江某人,就讓我有點傷腦筋了。如果我跟他說,讓他別一直盯著我看,不知道他會不會聽話。
在這兒的時間很無聊。這地方好象坐落在某座山上,山頂的雲霧遮蔽了陽光,我曬不到太陽,雖然有炎玉驅寒,可這不是曬太陽的樂趣可比擬的。江某人好象平時不幹什麼事,也不玩什麼遊戲,除了必備的日常用具外,這兒的零物可謂少之又少,沒得玩,我睡覺總可以了吧。可是那張據狄藍聲稱由可遇不可求的萬年寒冰整塊雕琢而成的極凍床,愣是硬得我輾轉不成眠,鋪再多棉絮都沒用。所幸的是,這兒最多停留一日夜。我百無聊賴的支著頭,坐在大門門檻上,等著那個該來卻還不來的人。
狄藍端著一碗飯一碗菜來到我身邊坐下,把飯遞給我後便跟我一起盯著屋前的小路看著。
“還不來。”我說著開始扒飯,還好狄藍本事高,能從這天寒地凍的地方變出熱食來,我真佩服他。怪不得春兒對他的崇拜景仰多得數不清,連我都快要對他產生這種情緒了。
“零兒很悶。”他笑出聲來,“上塵這兒什麼都好,這種環境對追求武學的人來說十分難得,卻少了人氣,少了樂子,想必會悶壞我的零兒吧!”他話才落,我就感覺身後那塊移動冰山正用那從來都沒讓我習慣的眼神瞪著我的頭頂,讓我頓覺頭皮發麻。卻也就在這時,一道人影三兩個跳躍從遠處由小到大。眨眼間,一個人就落在了門口。這難道就是輕功?我呆呆盯著來人看。
“零兒?”狄藍喚了我一聲。
“厲害!”我說,卻見那人在聽了之後臉色立刻變的很難看。我以為他不喜歡別人誇他,卻沒想到是身後江某人陰鷙的神色讓他冷汗涔涔。
“零兒喜歡以後大哥帶你飛。”話鋒一轉,“零兒想待在這嗎?”
想來是他們有話要談,我搖搖頭,接過狄藍手裡的菜碗,起身出了屋子。籬笆外有一棵松樹,我想我可以學菩提老祖,不過人家是在菩提樹下,我就只能將就一下松柏,坐那下面細嚼慢嚥,在外人眼裡,是不是得到高僧在唸經的畫面?不過爺爺允許我不用再習八無了,自然不必再學僧人那種清心寡慾的生活,但偶爾拿來玩玩,也未嘗不可。嗯嗯,這飯真香,這菜真好,最開心的是,就快要離開這鬼地方了!
當我碗裡的飯菜所剩不多時,三個人從屋裡出來了。那個人走出圍欄,在經過我身邊時特意看了我一眼,才提氣縱身離開,而狄藍則馬上走過來,似乎認為很對不起我的樣子。“零兒,你怎麼在這兒?”
“菩提老祖。”我的意思是我在效仿他老人家。可這話縱使狄藍再如何會解讀我的第三世界語言,也是不可能明白的。他懵懂的問了句:“他是誰?”我才想到,這個世界肯定沒有這號人物,就不再理他繼續把飯吃光。
狄藍很識趣的沒再追問,只示意我過會兒就上路。離開的時候,還是狄藍駕車,我和江某人在車裡端坐。感覺不是那麼冷了,我把懷裡的炎玉掏出來,朝坐在我對面的人遞去。“謝謝。”我可不是他,基本的禮貌還是懂的。
“送你。”他把我的手推了回來。我本來很堅持要還他,但想到冬天快來了,便思量著預計等過了冬再還他不遲,於是心安理得地把玉重新揣回懷裡。和江某人沒話可說,此刻又沒心思睡覺,我就掀起窗簾,把下巴擱在窗框上,瀏覽著沿途的風景。這顯然是一條山路,蜿蜒而狹小,望出去除了樹還是樹,分別就只在於有灌木有喬木,沒啥看頭。可我不想回頭去看江某人的臉,雖然他的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