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碗。”

“不是我們幫忙不幫忙的問題。”宅男一號看了眼同僚們，小聲的說，“我們為了這個問題專門查了程式碼，發現這並不是個BUG，而是有人專門為此設計的程式，只要是在收貨人姓名一欄填入幾個特定的人名，系統就會自動跳出顯示下單失敗。我們曾經嘗試修改，卻發現根本修改不掉。有這種能力的人目前技術部沒有幾個，你最好去請示一下馮部長和謝部長。”

這，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鑑於美嘉公認CP馮部是謝部滴，李豆豆考慮到自身的清白及生命安全問題，直接衝到了謝衛南的辦公室。。

謝衛南從辦公桌後抬起頭，目光清冷，一貫的路人甲容貌絲毫不見起色：“有事嗎？”

“謝部長，您收到關於郝春華女士下單失敗的投訴了吧？”

“收到了。”謝衛南兩手握在一起撐住桌面，“這件事情比較複雜，回覆的時候就說我們正在努力尋找問題，補償張200元的現金券在她賬戶裡。”。

“可是即便這樣還是會下單失敗啊！”李豆豆無語，“這位郝女士聽說曾經是宋總的老師。”

“不是老師還不會有這待遇呢！”謝衛南停頓一下接著說，“告訴她用別人的收貨資訊替換。”

“那麼這個問題不能以正常途徑解決嗎？”李豆豆忐忑。

“不能。”謝衛南言簡意賅，低下頭拿起了電話，“這麼解決就行了，你出去吧！”

要不要對人這麼冷漠啊，會傷害女孩子脆弱的心靈啊！李豆豆卻從心底生出一種如蒙大赦的解脫感，丟下句“謝部長再見”便匆匆離去。

謝衛南的電話自然是打給大BOSS宋清竹的：“你老婆該好好管管了，這麼多年還在記仇，因為她客服這邊添了多少糊塗賬。”

正窩在宋清竹辦公室裡逗貓的牧童用她敏銳的第六感捕捉到電話的主角是她，躡手躡腳蹭過去趴上耳朵偷聽。宋清竹甩了兩次沒甩開，無奈的由她去：“怎麼了？”

“公司成立之初她就讓馮渠用系統遮蔽了郝春華閻忡幾個，可知道中國這片土地上重名重姓的有多多？”。

“今天又投訴到你那兒去了？”宋清竹揉了揉牧童的頭，安撫著這隻要發火的貓說，“生意本就該是雙方自願下達成的協議，我不願賣她還能強逼我賣不成。”

“沒你這麼慣老婆的！”謝衛南說著又開始火大，“當年我和馮渠答應幫你雖也是因為看不慣學校老師的做派，但走出校園了就該一視同仁。這方法太過小氣了，傳出去太有損美嘉的名聲。”

牧童咬牙從宋清竹手裡奪過電話，用罕見甜膩的聲音問：“謝衛南，聽說宋美人太慣我了是嗎？”

天降異象必有妖孽，這種明顯要掐架的氣氛讓謝衛南狠狠抖了一抖。不與小人和女人鬥是他一貫的原則，更何況這個女人戰鬥力報表不是還異常小氣記仇。他想也沒想，啪的就扣了電話。

“看，理虧了吧！”牧童說完，得意洋洋的放下手中的電話。

“人家是惹不起躲得起。”宋清竹拉過她來坐在膝蓋上，做了一個長談的架勢，“這件事情我也覺得是你不對。雖然有些人的確可氣，但誤傷的無辜也太多了。”

“革/命，總是要有犧牲的！”牧童認真的扭頭，沉聲說。

“成熟一點啊同學。”宋清竹笑著戳她的腦袋，兩隻手環在她的腰上，下巴抵住肩膀，“你看這樣好不好，一點點的縮小誤傷範圍，將原來的收貨人人名過濾修改為人名、性別加城市過濾。”

這樣，好像也好。牧童想了想，點頭：“那就這樣吧！”

於是，美嘉技術部部長馮渠當日接到了一個很無語的任務，任務內容如上所述，讓人十分蛋疼。

兩天後，郝春華去T大上班時與同事說起這件事，喜滋滋道：“因為他們的系統故障少花了200塊錢，不錯吧！”

老同事賀主任同樣驚奇：“咦，我也遇到過這樣的事。”

剛留校的某新人羨慕：“哇塞，你們的命真好，我就從來沒有遇上過。聽說美嘉的宋總是T大校友，看來對你們是特殊照顧。”

郝春華與老同事在新人的提醒下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比黃瓜還難看。沉默著扭頭，各忙各的去了。

李豆豆在美嘉客服部工作一年後決定留下並被升調為組長。郝春華的投訴事件在她心中一直清晰如昨日發生，此後她亦曾多次接到同樣問題的投訴，卻再也沒有一個人是她的聲音，告訴她她叫郝春華，春華秋實的春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