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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回家。

我站在聶唯陽身邊,他從筆記本的螢幕上看見我,抬起頭來,挑起眉毛詢問地看著我。

我深吸口氣,伸手捧住他的臉,小聲咕噥:“只是在我的毯子上做個標籤……”

然後低頭吻下去。

聶唯陽立刻伸手到我頸後,回應加深這個吻。他的唇在無防備地被吻的時候柔軟如花,而當他開始奪回主導權,它們變得敏捷又堅韌。

我抬起頭來,眨眨眼,唔,吻得有點暈。

聶唯陽的黑眼閃著碎光和笑意,低低地說:“小野貓,故意打擾我?”

“是給你加油。”我理直氣壯,放開他站直身體,對旁邊表情有點呆滯的酒紅捲髮女孩友好地笑一笑,轉身走開繼續去翻書看。

後來我再轉過去的時候,那女孩已經不在了。在外邊吃晚飯的時候,聶唯陽用一種別有意味的目光打量我,回到住處,他終於問:“你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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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堅決否認。他似乎對我的回答不甚滿意,捉著我逼我承認,我們在屋子裡笑鬧追逐,好在當他的身體滿意的時候他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了。

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那個紅捲髮女孩。

這一天跟聶唯陽去他的導師家裡。他的課程緊張,又不肯放我一個人去亂跑,我只得化身小跟屁蟲,來了好幾天,連遊覽觀光都沒顧上,無比悽慘。

他的導師皮庫魯先生一頭白髮在腦後梳成整齊的小馬尾,是個英俊的老頭。他們進琴室去,我留在客廳。那紅捲髮女孩開門進來的時候,我正聚精會神地拿手機玩打倉鼠的遊戲,乒乒乓乓不亦樂乎。

她在我面前坐下來,說:“你好!”

我給她嚇了一跳,最後一隻倉鼠從錘子下逃掉,可惜可惜,差點就突破最好紀錄。

我收起手機,微笑,也說法語:“你好!”最簡單的招呼我還是會的。

近距離看,她的眼睛是一種很澄澈的灰色,挺漂亮的。我注意到她手裡的鑰匙,立刻推測出她的身份,唔,英俊的異國特邀留學生和漂亮的導師的女兒,很容易有故事的樣子啊。

她又對我說了什麼,語速很快,這下子我不行了,只聽到她似乎提到聶唯陽的名字,我笑一下,想跟她解釋說我法語不行,只限於“你好”、“再見”、“是嗎”、“謝謝”、“好的”這麼幾句,想問她能不能改用英語交流,那我還能應付。結果剛張開嘴,她就立刻又說起來,神情越來越激動,語速越來越快。

我真是很不擅長打斷別人,試了兩次,插不上嘴。

她那樣激動的神色讓我微微反感。跟聶唯陽在一起久了,我似乎有點沾染了他惡劣的性格,於是乾脆放棄申明,面帶微笑看著她,隨她去說個痛快。

說了半天,她終於停下來,灰色的眼睛看著我。

輪到我了?我搬出萬能用語:“是嗎?”

她點一下頭,還是繼續看著我。我為難地摸摸鼻子,我再說什麼?“你好”顯然不行;“再見”似乎還沒到時候;“是嗎”已經用過了;“謝謝”,嗯,看她的表情也不像。

於是我說:“好的。”

她的臉上露出一種欣喜又不相信的神色來,正想再開口說什麼,腳步聲近了,聶唯陽走過來,低頭跟她說了一句話。

他肯定拆我的臺,跟那女孩說我聽不懂了,因為那女孩驚訝又氣憤地瞪了我一眼,臉上紅紅白白,咬著嘴唇離開房間了。

聶唯陽狠狠瞪我一眼。

咦咦,我騙那女孩他心疼?不不,當然不可能,要是真是那樣,我還會高興他比較象正常人一些,那他不高興什麼哪?

離開皮庫魯教授的家,他老大一路面無表情,唉,畢竟我騙人在先——儘管我也是被逼得——自覺理虧,一路陪笑。

我們去住處附近一家叫做“月亮河”的餐廳吃飯,這家店環境幽雅,最棒的是意式肉醬通心粉非常好吃。

我諂媚地幫他脫下外套掛在椅背上,看他神色柔和些,趕緊申辯:“我想告訴她我聽不懂了,她沒給我機會啊。”

聶唯陽瞥我一眼,終於開金口:“聽不懂也就算了,不知道別人說的是什麼你就敢隨便答應?”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我小心翼翼地問:“我答應什麼了?賣身為奴?”

我的笑話他一點也不捧場。他哼一聲,把桌子上的餐刀拿起來,在手裡翻來覆去地轉:“你說呢?猜不出來?”

呃,想想前因後果,該不會是極其經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