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來到樓下飲茶看風景。
隨後進來的是一名白衣男子,眉宇英挺,神采飛逸,手握一把刀,刀神略窄,不像平時所見的刀那樣給人以笨重感。
寧憬軒倒當起解說員,道:“此人乃青花沈朝殊,桫欏派大弟子,看他手背就知道。”
只見那人右手端起酒杯,手背正是一朵青花刺青。
寧憬軒又道:“桫欏派向來隱居東北,不過問武林之事,此次派大弟子過來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此時兩名灰衣男子押著一名十五六歲的紫衣姑娘走進來。不時傳來姑娘尖銳的反抗聲音,一直重複著“放開我”三字。灰衣男子跟耳聾似的毫無反應。
我剛站了起來就被寧憬軒硬生生按下去。“坐下!那兩人沒有惡意。這女的是御行莊的大小姐李鏡月,三天兩天離家出走,李莊主不得已派人隨時看住她。”
還有這出?可是沈大弟子已經準備拔刀相助了!
見沈朝殊走向李鏡月那桌,兩個灰衣男子加強戒備。誰知道李鏡月趁二人分神針對沈朝殊的時候,將其中一人推倒在沈朝殊身上,自己往旁邊跑。
須知,他的旁邊是我們!
李鏡月一把抱住寧憬軒一邊還求救:“大俠救我!他們是奸人,專門拐賣年輕女子的,我是被騙才落到他們手上的!大俠救救我!”
說自己的家丁是奸人,還拐賣?這女的真是……
其中一個灰衣男子走過來,抱拳:“抱歉,這是我們家小姐。小姐,請跟我們回去,不要為難屬下。”
李鏡月一隻手抱著寧憬軒的脖子,整個人藏在他身後,道:“才不要呢!你們是壞人!我不跟你們回去!”
寧憬軒這會兒倒是淡然喝茶,無動於衷。
反觀沈朝殊,已經將刀駕在另一灰衣人脖子上走了過來,道:“放了那姑娘!”
我笑:“沈兄,誤會一場,你應該聽聽這位兄弟的解釋。”
寧憬軒細品手中清茶,卻沒什麼好臉色。他說:“回去告訴李莊主,這位姑娘我留下了,莊主必然不會為難你們。”
兩個灰衣男子一愣,我更是愣了半天。雖然他做事想來毫無頭緒可言,可是這也變得太快了!剛才不讓我救,現在說要留下她?
沈朝殊恍然大悟:“李莊主?莫非是御行莊?失敬失敬!”他收刀向灰衣男子作揖。
灰衣人不理會他,反向寧憬軒:“寧憬軒,你敢扣留我家小姐?”
“你是天火教少主寧憬軒?”沈朝殊一臉驚詫。
寧憬軒不理會他們,而問李鏡月:“請問姑娘是否願意跟他們回去?”
“不願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李鏡月對著灰衣人“哼”了一聲,又抱緊寧憬軒的脖子。
誰說古代女子矜持的?
“小姐——”兩個灰衣人完全是看到十八般酷刑的表情。
“既然這位姑娘都說不願意了,何必苦苦糾纏?”寧憬軒說這話讓我很有揍他的衝動!雖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不行,但天天離家出走跟不行!這不是給人家當父親的搗亂嘛!
“這個……”兩個灰衣人面面相覷。
沈朝殊拿刀指著寧憬軒道:“你要膽敢傷害她,定不饒你!”說完便離去。兩個灰衣人竟也尾隨著他離去。
李鏡月這下滿臉笑意,還抱拳道:“多謝公子!”
寧憬軒說:“過幾日便是武林大會,姑娘不妨留下來看熱鬧。”
我正想說她不是要逃嗎,怎會留下。誰知道那姑娘想都沒想就說“好啊”。差點嘔血。
另一邊傳來單鳴掌聲。循聲看去,鼓掌者一身白衣,黑色腰帶上的寶石閃閃發亮,恍若黑夜中的星辰。三千青絲隨意系起,柔順而飄逸。單邊鐵面具生硬冰冷,另半邊確實柔和的笑容,以及藍色的眼眸!
除了他沒人長得這麼獨特——薛珈!身邊還跟著雨竹和另一青衫男子,估計是四大護法的最後一位涉涯。
“好戲好戲!”薛珈輕笑出聲。
“原來是薛宮主,失敬失敬!”寧憬軒抱拳。
一見面就冷眼,差點上去掐!
“寧少主豔福不淺。”薛珈端起一杯酒細品。
寧憬軒冷笑:“怎及薛宮主身邊的兩位絕世護法?哦不,是三位!”
薛珈一杯酒品了半天也不見得喝下去:“我的幾位護法豈能與寧少主對面的那位相提並論?”
我差點幾片櫻花甩過去!卻聽寧憬軒道:“是不能比,薛宮主不愁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