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就近檢查一具屍體。
根據星陸的醫書所言,這叫瘟疫,會傳染,開始只是咳嗽和發燒,後來身體越來越虛弱,胸口會疼痛,不斷吐穢物,最終死於非命。治療也不是不行,但他們都死了,就算我是神也回天乏術。
“看來這姚莊是能逃的逃,不能逃的都葬身於此了。”耳旁傳來寧憬軒的哀嘆。
我把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最後視線落在他臉上:“你進來幹嘛?不知道會傳染嗎?”
寧憬軒挑眉:“你不也進來了嗎?”
“等你成神了再來學我不遲!”
“我若成神了就先救他們!”寧憬軒指著地上,一臉傲然。
居然說我太無能?“別忘了,對付你我完全不用費力。”我凝聚一朵櫻花丟進嘴裡,嚼碎,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將櫻花混著口水推進他嘴裡。
寧憬軒哭喪著臉:“你佔我便宜,還想置我於死地?天擎弟弟好狠的心!”
好心沒好報!“吃我的口水和喝我的血,權衡之下你還是吃口水吧。”
寧憬軒臉色刷地一變,緊緊抱住我:“天擎弟弟,我永遠不會喝你的血!永遠不會!”聲音在耳邊,震耳欲聾!
至此,我又總結了一個結論:這傢伙從來沒有正常過!
☆、第二十五章
江南水鄉,白鷗嬉戲,輕鰷出水。
駕一葉扁舟,盪漾在碧水之上,層層漣漪擴散出去。漁唱諸江,遙聞清笛漸響漸遠,聲聲迴盪在綠葉青林間。
不知不覺已過了兩旬,如果沒有魔法的話,五個月左右,我的肚子應該很明顯了,幸運的是現在沒什麼變化,跟平時一樣。
將晝羽放出來,白光四射,縱是黑夜也可照成白天。
“主人,我們回星陸了嗎?”晝羽挺得意地來回走了兩圈,最後停在寧憬軒的面前,道:“你不是寧主人,是無賴寧憬軒!”
寧憬軒一臉想把他掐死的表情,不過他沒有這麼做,而是輕撫晝羽的羽毛,還露出陰森的笑容道:“你這匹馬還挺可愛。告訴你一個事實,寧主人是我,寧憬軒還是我,就是沒有你想見的人,哦不,是馬!”
“你……”晝羽氣得來回踱步。
寧憬軒卻一臉委屈看向我:“我說天擎弟弟,你帶我飛不就好了?何須勞煩晝羽大駕?”
“這……暫時背不動你。”我笑得純真無害。
晝羽甩甩馬頭:“就你?跟豬似的,還要主人揹你?主人都……”
“晝羽!不可以這樣說寧主人!小心再也見不到夜羽!”我打斷晝羽的話。
這個晝羽也太口不擇言。
晝羽受到威脅乖乖閉了嘴,寧憬軒那叫一個得意,還以為是我在故意偏袒他呢!
穿過青縈繚白,不到半個小時就到碣會外。這裡是一片平原,隨處一望都是小橋流水人家與水田,炊煙渺渺,雞鳴犬吠,頗有原生態氣息。
城中卻熱鬧,當日各門派制服陸續呈現在眼前,卻是不同的面孔。
城中客棧可就大賺了!光各地的武林人士就夠這些客棧滿客。客棧乘機抬高價錢,這年頭……而且現在到的人一般是來此打探虛實,再者武林大會不知一天,這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還真是好賺!
我和寧憬軒找了半天才有一家客棧是有空房。那個啥,錢不是問題,就算寧憬軒付不起我還有金幣,古代人嘛,別的可以不要,但金子無論做成啥樣他們都是要的。
寧憬軒非大叫我是敗家子。我說我父母早逝,沒留下半分家產,怎麼能叫敗家。他說我敗的是他的家。我說明明是我出的錢。他說就算是我的錢也不該如此浪費,十兩一天,還是普通房間,分明是搶錢。我說有本事你去睡大街。他說我們睡一間也算節儉,而且晚來的人也有得住。我嘆,這才是他的目的!
方才我們在爭論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經過,此時不由得回頭,青絲及腰,一身緗衣輕柔,紫玉簪子與手中的紫羽摺扇相呼應,踩著細碎蓮步往外走。
冥海宮紫扇?原來冥海宮真的來了!
今日以前我一直以為紫扇的武器是劍,看來我真是大錯特錯!冥海宮那場打鬥根本就是事先預謀好的一場戲!這紫扇的武器分明是她手中那紫羽扇子和裡面的暗器!難怪叫“紫扇”。
“天擎弟弟,你對著她發呆很久了!”寧憬軒的手在我面前晃啊晃。
“沒事,我們到樓下坐坐如何?”未等他說話,我直接把他拖下樓。
一分鐘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