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便啊啊啊大喊起來。倒將陸清寧驚了一小下,腳步登時定在那裡。
“你給我住嘴!再喊一聲。信不信我一腳踹死你,再將你所有衣裳剝了檢查?”陸清寧立刻就怒了。
小丫頭倒是聽懂了這句話,嚇得一把便將嘴捂了個嚴實,也顧不得手上又是血又是土了。
“方才好言好語說你你不聽,我還以為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呢。”陸清寧嘲笑道:“趕緊給我說,你是哪裡當差的,身上藏了什麼東西。否則等我的丫頭回來,拿繩子捆了你,咱們可沒個善了,當眾剝了衣裳打板子都是輕的!”
小丫頭嚇死了,立刻伏在地上磕起頭來:“三姑娘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莫將奴婢脫了衣裳打板子啊!”
“叫我饒你也不難。我不是跟你說了,該交待的給我交待了,我便饒了你。”那小丫頭因了嘴唇摔破,牙齒也被摔得有些漏風,陸清寧聽得很想笑:“我絕不是硬心腸,若是早早聽我的話,咱們什麼都好說。”
就見那小丫頭哆哆嗦嗦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遞過來,陸清寧正要走過去接,水晶已經拿著卷繩子跑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老媽子。
她立刻站在原地不動,等水晶帶著人走到近前來,方才笑道:“兩位媽媽看看,這小丫頭要夾帶東西出府,被我撞了個正著,我打算先綁了她,去見大奶奶去,兩位媽媽覺得如何呀?”
兩個粗使婆子自然沒話說——三姑娘的意思是叫她們一同去做個見證呢,且不說三姑娘平日裡的賞銀絕不吝嗇,只說三姑娘為人,那也非幫不可不是?否則誰知道哪天這小祖宗翻了臉!
小丫頭大驚:“三姑娘不是說饒了奴婢麼,怎麼……”
陸清寧冷笑:“你只交了東西,並不說那東西是誰教你夾帶的,或是你從何處偷來的,我怎麼饒你?等你到了大奶奶跟前原原本本招了,我自會替你求情,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水晶上前接過那小包,又重新塞回小丫頭懷裡,兩個婆子便上前拴了這小丫頭,幾人一路往理事花廳走去;天色已經近正午,陸清寧擔心大嫂蔡明芬已經回去用午飯了,路上又喚了個管事娘子替她傳話:“請大奶奶到花廳來,我在這兒等她。”
那管事娘子已經瞧見被拴的小丫頭,自不用多問,速速抬腿便朝著大奶奶住所走去;陸清寧也就帶著一眾人繼續往花廳走,離著花廳也就差一射之地,便瞧見另一條通往這邊的路上匆匆走來一行人,不是陸清瑩又是哪個?
陸清寧見狀,臉上已是掩不住的微笑。這位這是瞧見了騾車往後院運箱籠,知道她陸清寧回來了,很怕被她撞見什麼壞了事,便急忙來追這小丫頭?可惜呀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也多虧她並不曾在夾道里、只有她和這個小丫頭兩人時,接了這小丫頭夾帶的東西;否則等陸清瑩趕來,豈不是得說,是她陸清寧刻意栽贓陷害!
果不其然,她正這麼想著,陸清瑩也已經瞧見了她,再瞧那小丫頭已經被繩子拴了,臉色咻的變了,急匆匆便衝了過來,怒斥兩個粗使婆子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為何綁了我的丫頭!”
那兩個婆子不敢答話,只好回頭求助陸清寧;陸清寧也便冷笑了聲:“二姐姐來的好巧,難道現在這時辰,大廚房還沒做得午飯?”
“原來這小丫頭是二姐姐的丫頭啊,我原來怎麼沒見過?還是我出門這幾天,二姐姐將身邊的人全換了,都換成我不認得的?”
莫說被綁了的這個,就連陸清瑩身邊那兩個大些的丫頭,陸清寧也全沒見過。看來她不在家的這幾日,二姑娘的動作頗大……
若換了別人,此時定當為離開這幾日給了陸清瑩可趁之機懊惱,可陸清寧是誰,她完全不在意不說,反而有些欣喜——像陸清瑩這種人,不給可趁之機如何犯錯呢?不犯錯又如何能被捉住手腳呢?
何況有方才捉住的小丫頭在這兒呢,從禹州歸來才進家門,就迎面撞上這麼一樁,這不是連老天爺都在幫她?陸清寧這麼想著,忍不住就笑起來,外加方才說過的那幾句話,聽在陸清瑩耳朵裡,無一不是嘲笑。
“三妹妹還真……勤快,人才下了馬車,就開始耍威風了呢。”陸清瑩忍氣回她,“大廚房是否按時給各房各院送午飯,也歸三妹妹管了麼?我是做姐姐的,換了哪個丫頭,還要等你回來才換得?”
原來,陸清瑩才打發了那個叫小池的小丫頭出來,沒片刻便聽才進院子的馮媽媽說,三姑娘回來了;這訊息聽在她耳中,比驚雷都不差——不是說陸三兒要在禹州小住幾日,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