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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下一拉:“你看我能不能戴?”“啊?”他說:小鳳這孩子真有兩下子,她把頭剃了。我說:“我這是為了唱戲,剃頭、拔牙我都敢。”這句話我記得很清楚,他們都喜歡我。管箱子的大爺把頭套給我戴上了。

戴上髮套就能演戲了,我演冬哥。前頭都沒有出問題,就是“殺廟”那一場出了個大漏子:韓琪進廟一踹門,殺過,韓琪殺過來殺過去,秦香蓮拉著冬哥穿過來穿過去,我們就跟著跑。唱戲時我全忘了自己是禿頭,頭套戴上禿頭它不粘,戲裡後來不是跪下了嗎?“大爺呀……”央求他,冬哥被秦香蓮摟在懷裡邊。秦香蓮頭上戴的那個白銀的頭套,白銀哪、金簪呀這些東西把我的孩兒發給掛上了,她一站起來,把我的頭髮套給揭了蓋了,全露出來了。小女孩畫得臉挺漂亮,青頭皮一個禿和尚,臺下一看大笑,冬哥變成了姑子。這會兒秦香蓮還不知道,還跑來跑去的呢,頭上掛著我的那個頭髮套,那時候頭髮套不知道是用什麼頭髮做的,很輕很輕的,所以掛著也很自然。

我小的時候為了演戲什麼活都幹,主要是為了掙錢。我不唱戲我的家誰養?我母親比父親小17歲,父親肺病,經常吐血,沒錢治病。記得有一次下大雪,我父親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