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宏聲大笑了起來,蒲天河吃驚地道:“老前輩,你要小聲一點!”
老人笑聲一收,順著嘴角淌著唾沫,看起來,是一個相當邋遢的傢伙,也許是長年的囚禁,已養成了他凡事不在乎的習性。
他皺了一下眉毛,搖了搖頭,說道:“那丁大元,今夜是再不會來的,他是想給我吃些苦頭,想不到你會來這裡,救了我,他孃的,這艾草球,算是害苦了我……”
說到此,他冷冷一笑:“想當初,他師父蔣壽,要不是用這忡東西,我也不會吃他這麼大虧!”
蒲天河微微一笑道:“我方才已看過了,不過是普通的一個艾草球,你怎會怕成這樣子?”
木老頭鼻子裡哼了一聲,用手在臉上抓了抓,道:“小兄弟,你哪裡知道,天下的人和事都怪得很,一物剋一物,自古皆然,我老頭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玩藝兒!”
說著雙目一瞪,冷笑了一聲,道,“知道這件事的只有蔣壽老兒一個人,他不該告訴他徒弟了大元,讓我也跟著受這個鳥氣,我只要一聞這種味道,真他媽的連身上骨頭都酸了!”
蒲天河不由奇怪地道:“可是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木老頭怪笑了一聲,道:“他當然是有用意的……”
說著雙目眯成一縫,微微笑道:“小夥子,你會不知道?”
蒲天河一怔道:“知道什麼?”
木老買用手扣了一下頭,笑道:“這白雪山莊裡的人,上上下下誰都知道我是一個大富翁,可是誰也打不了我的主意,就連老魔對我也莫可奈何,這小子竟然也動了這個心,真是作夢!”
蒲天河不由一怔道:“大富翁?”
老人點了點頭,滿臉的皺紋都開了!
他點了點頭,嘻嘻一笑,道:“非但是大富翁,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蒲天河更不由驚異了,他微微一笑,道:“你的錢呢?”
老人見狀,翻了一下眼皮,嘆了一聲道:“得!得!別談了,反正我說出來,你是不會相信的,就算我沒說就是了!”
蒲天河本想再繼續追問一下這件事,可是因見老人面上已有怒色,隨即作罷!
他對於這個老人,只不過是心存好奇,並無有什麼企圖,此時見他如此情形,就決心設法救他出去,他上前一步道:“老人家,我救你出去如何?”
老人呆了一下,道:“你能救我?”
蒲天河皺了一下眉道:“你到底想不想出去?”
老人望著他,微微笑道:“你如果能救我出去,我願意送你一百萬兩銀子!”
蒲天河搖頭笑道:“我不想要你送我銀子。來,你閃開一點!”
說著自背後把那口父親遺交的“五嶺神劍”掣在了手中,他上前了一步,舉劍向著老人腿上的鏈子上猛砍了下去。
老人傻笑了一下,十分懊喪地道:“你這是幹什麼?”
只聽見“嗆”一聲,劍鋒砍在了鎖鏈之上,濺起了一串火星兒,那鐵鏈子不過是跳動了一下,依然如故。
蒲天河不由大吃了一驚,他第二次力貫劍鋒,向外一抖,再次向鏈子上斬去。
“嗆”一聲,劍鋒又一次地跳了起來,那細如拇指粗的鏈子仍然是絲毫未損。
蒲天河不由心中一動,他抬起劍來看了看,劍刃雖未受傷,可是這口劍整個的抖成了一片,散出了一地流螢。
老人這時由不住冷森森一笑,道:“你死了這條心吧!”
蒲天河驚異地望著他道:“這鏈子莫非不是鋼鐵所鑄?這口劍有斬鐵斷金之利,怎地斬它不斷?”
老人望著他哧哧一笑,道:“小夥子,你太粗心了,你以為普通的鐵鏈,會能鎖得住我麼?哈!我只當你有什麼好法子救我呢?原來是這個!”
蒲天河不由臉上一紅,緩緩的收起了劍,老人望著他微微笑道:“這兩條鏈子,乃是老魔在天山,採萬年寒鐵,用地心真火鑄煉而成,慢說是刀劍砍它不開,就是水冶火煉,也莫可奈何!”
蒲天河感嘆道:“這麼說是沒有東西能開了?”
老人冷笑道:“除了老魔自配的兩把鑰匙以外,別無他物!”
蒲天河看著他怪同情地道:“你在此住了有多久了?”
老人比了一個手勢道:“有八年了!”
他仰天怪笑了一聲,道:“八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可是我倒也能安然處之,我用十年的時間,交換我後半世的榮華富貴,也是一件划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