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怪眼一翻,頻頻冷笑道:“師兄,那顆五嶺神珠,如果師父知道,只怕……”
說到此,他發出了一陣低笑,接下去道:“……那時候,只怕師兄落了一場空吧?”
丁大元銳目一翻,怒道:“什麼神珠不神珠,柳二弟你說些什麼!”
柳玉嘿嘿一笑道:“大師兄,你又何必裝呢,這件事我早知道了!”
丁大元哈哈一笑道:“一派胡言!你又有什麼證據?”
柳玉怔了一下,嘿嘿笑道:“鐵手丐賀天一,就是一個很好的證人!”
丁大無森森一笑道:“兄弟,你錯了,賀天一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既如此說,想必知道那人在何處了?”
說到此,面色十分猙獰地道:“你知道他在哪裡麼?”
這麼一問,柳玉頓時變得啞口無言,他頭上青筋暴跳,喃喃道:“我早晚會查出來的!”
丁大元一聲怪笑道:“兄弟,你在我面前玩這一套,還差得遠,你可知道誣控師兄、在師門中是罪加一等麼?”
他說著雙手一搓,冷冷叱道:““柳二弟,莫非愚兄之言,你竟敢不聽麼?”
柳玉這時一雙黃眼四下亂瞟不已,他頭上的短髮一陣陣顫抖著,丁大元冷冷一笑道:
“二弟,你如敢對我下手,那可是自討苦吃!”
說著雙掌在胸前微微交叉,一步步向前逼去。
就在這時,只聽得室外一聲斷喝道:“姓丁的,不要欺人太甚!”
話聲未落,“嘩啦”一聲大響,一扇雕花的楠木窗子,竟被打了一個粉碎。
緊接著,“嗤”地飛來了一片瓦,直向著丁大元面上飛去。
丁大元一聲狂笑道:“好東西!”
他右腕一翻,已用“託掌”把這面飛凌而來的瓦片,接在了手上。
可是那柳玉卻在這時一聲怪笑道:“大師兄,小弟告辭了!”
他猛然雙掌一錯,用“龍形乙式穿身掌”的身法,猛地穿窗而出。
丁大無一聲叱道:“打!”
只見他右腕一翻,竟把掌上的這片瓦打了出去,直取柳玉後背。
可是卻在這時,飛來了另一塊瓦,迎著丁大元所發出的這一塊,“叭”一聲,撞了個粉碎。
柳玉卻藉此得以脫身,他落身在閣樓偏房的瓦面之上,身形倏起倏落地飛馳而去。
丁大元這時一聲怒吼,猛地縱身而出,可是“雪山二柳”,身手究非泛泛,早已逃離到別院之中。
打量著眼前情形,他自知已失了先機。
當下氣得頻頻冷笑不已,只聽他自言自語說道:“便宜你們兩個了,就憑你們那點心術,還想動我的念頭,休想!”
蒲天河這時,已在混亂中,穿窗而入,故而丁大元所說的話,字字聽在耳中。
就見那丁大元在細雨之下,來回地踱著,彷彿是在考慮著一件事情。
遂見他猛地翻身縱人窗內頃刻又出,展開身手直向白龍閣外飛縱而出。
蒲天河這時自然不會再放棄追蹤,遂也展開了輕功提縱之術,一路尾隨了下去!
前行的丁大元,身形一經展開,真如脫弦之箭。
可是蒲天河更非弱者,他身子緊緊隨著丁大元,保持著五丈以內的距離。
這時就見丁大元馳到了一座廣廈之前,他的腳步忽然放得慢了下來,並且不時地左顧右盼,像是怕為人所發現的樣子。
蒲天河也就更注意自己的身形,不為他發現。
就見丁大無繞過了這座廣廈,直向一座小橋行去,橋下繫著幾隻小船。
蒲天河沒有想到,這地方居然還有一道小溪。
丁大元這時已登上了一隻小船,他輕輕運槳,一路劃了下去。
蒲天河這時愈發動了好奇之心,跟蹤到此,自無中途而廢之理。
當下他咬了咬牙,也縱身上了一葉小舟,遠遠地靠著溪邊尾隨而下。
不久,就見丁大元,把小舟靠在了一座石橋附近,他回身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接著就縱上了這座小石橋。
蒲天河等他去遠了,才敢縱身而上。
這是一片十分荒蕪的廢園,儘管是花樹遍植,卻疏於管理,滿地都散落著枯枝敗葉,森森的林木,交織成大片的陰影,潮溼的氣味很重。
丁大元這時竟順著一條小道直馳了下去。
在廢園正中,聳立著一幢歪斜的木造樓,其上糾葛著無數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