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張鐵山(張俊,字鐵山)。為了表達心中的不滿,老張竟踩著手捧“名片”的武官的腳後跟進了大堂。
“大膽張俊,竟不等傳喚,而徑入大堂,是何道理?”見張俊全然不顧禮數,杜充皮感意外,雙眉凝成了一條線。
聽到杜充和自己“打招呼”,正一直向前走的張俊腳步滯了一下,嘴角一勾,神情似笑非笑:“本官只是想早一點看到杜公的尊榮,這才心急了些,哈哈……”乾笑了兩聲後,卻並不作揖,只是挑釁性地晃了晃手中的木“骨朵”。
見張俊竟然拿自己這麼不當盤菜,杜充的眼瞳一縮,眸中閃出一縷殺氣。但,老張畢竟是“從二品”的高官,杜公美再糊塗,也還沒到不顧一切的程度。於是,手捧“名片”的武官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出氣筒”:“大戰在即,必知尊卑、識禮節,方能破敵。若不嚴飭軍紀,豈不被虜人小覷。來呀!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推出斬首,以儆效尤!”
話音剛落,幾名持刀的軍兵馬肩頭、攏二背,將武官摁到在地,強行拖出大堂。
張俊手持木骨朵的手微微一顫,眉宇間摺疊成了褶皺。但,他卻不是為了那個無辜的武官,只是沒有想到杜充居然會給自己如此的“下馬威”。
看到武官即將人頭落地,韓世忠瞟了眼杜充,又打量下張俊,見這二位竟如雕塑般沉默,忙趨前幾步,右膝一軟,老著臉跪在青石地上:“此乃張節使之過,豈能濫殺無辜!”桀驁的臉上全無了往日的傲色,眸中帶著乞求。
“世忠,你雖是勤王功臣(指*苗、劉兵變),且為兩鎮節度使。可這,似乎管得太寬了吧!”老杜若無其事地說著, 臉上露出了冷淡的神情。
忽然,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