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團伙之中恐怕沒有這樣多的人才。
“一,二,三……五,六,七……十一,十二,十三……”紫川秀清點著對方的人數,像是有所感應,走在前面的三個黑衣人忽然同時抬頭,往這邊望了過來。紫川秀立即把頭壓入雪堆裡,屏住全身的氣息,大氣不敢喘,不敢再望:對方全部是蒙面,一個個目光銳利得有如鷹隼,全部是一流的高手。
現在,已經不必懷疑了,對方蒙面前來,肯定是對紫川寧不懷好意。這樣的人,即使是自己己在武藝全盛時期,應付起來也很費一番功夫的,何況現在自己武功尚未完全恢復!而且他們竟然有幾十人之多,怎樣才能保住紫川寧的安全?沒等他想出來個辦法,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音傳來:“啊!”
紫川秀心頭髮緊,忍不住又把頭探了出去,小心翼翼地觀望……
一行五個人的警衛舉著燈籠走過花園的邊緣,走在最後的一個警衛聽得風聲響動,轉身舉起了燈籠喝問:“是誰在那裡?”他炯炯的目光直盯著花園樹叢目光不能及的陰暗處。
“呵呵,你太過敏了……”走在前面的同伴回身說,卻駭異地張大了嘴巴:從樹叢的陰暗處,出現了黑衣的人影。只見黑色衣裳飄動,無數身影躍起,悄無聲息卻飛快地向自己逼近。接著,前面和左右方向同時出現了黑衣的人影。在朦朧的雪霧中,影影綽綽的黑色人影,不知有多少。那些黑影形狀模糊不清,散成扇子形狀,隱然已經將他們包圍了。
巡夜的警衛們紛紛拔出了武器,心中恐懼。這麼多年了,雖然帝都動盪不安,紫川寧的莊園卻一直十分平靜,即使在秩序最混亂的楊明華叛亂時期,莊園也沒受過外來的侵犯,他們作為守衛兵,根本沒有實戰的經驗。匆忙中,隊長小手指被自己的刀刃削破了老大的一個口子也沒有覺察,握刀的手腕一個勁顫抖個不停,於是閃著微光的刀刃也晃個不停。“什麼人!”
語音沒落,黑暗中幾個人影已經撲了上來。隊長低喝一聲,朝著最*近的黑衣蒙面人一刀砍了下去。那個人影一閃,已經躲過了這一刀,隨即飛起一腳,將隊長踢得刀子脫手,斜斜飛出幾米一頭栽進一個雪堆裡。
“啊——啊!”只聽得短促的交戰聲、武器碰撞的鏗鏘響聲,受傷士兵的慘叫,男人們憤怒的咒罵聲……戰鬥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很快,一切又迴歸沉寂。隊長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嘴角流著血。他失魂落魄地望著地面上的屍首,自己的部下已經全部倒在那裡,黑暗中,一個沙啞的聲音問:“紫川寧在哪?”
隊長抬起頭:“你們是什……什麼人!這裡是寧……寧大人的府邸,你們不怕……怕殺頭嗎?”
一個黑衣蒙面人從黑暗中漸漸浮現,他個子不高,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陰森的殺氣,那種可怕的壓迫力使得沒有人敢輕視他。他右手一抬,一把鋒利的長劍直指著隊長的喉嚨,劍鋒上冰冷的銳氣將隊長逼迫得喘不過氣來。那個蒙面人一字一頓地問:“說,紫川寧在哪?”
隊長大點其頭,蒙面人把劍一收,隊長立即跪倒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發出粗重的喘息聲音。蒙面人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催促:“快說!”
“我說,我說……”隊長一邊喘著氣,一邊慢慢地說:“寧小姐就住在……”他突然放開了聲量大吼:“警報!刺客來了……”
“哧”的一聲輕響,他叫不下去了,那把冰冷的長劍已經穿透了他的喉嚨。矮個子把劍一抽,帶出了大蓬的血花。隊長雙手捂住了喉嚨,“咯咯”響動著,再也說不出話來,指縫間大量血液仍舊不斷地湧了出來,將地上的白雪灑得猩紅。他的身子慢慢地、一點點地躺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彷佛怕冷似的,蜷縮成一團。蒙面的席亞漠然地看著,輕輕吹拂下手中的長劍,任憑劍上的血跡在寒風中漸漸滾落。
英木蘭走上來,輕輕把隊長趴著的屍體翻過來,那雙圓睜的眼睛,彷佛仍在凝視著什麼東西。他摘下了面具,嘆息一聲,輕輕把死者的眼睛給撫上,抬起頭說:“一個還沒成年的女孩子,究竟有什麼本領,教人為她心甘情願地赴死?”沒有人回答。隊長臨死前的慘叫聲驚動了整個莊園。遠遠近近的視窗一個個亮了起來。有人從視窗裡探頭探腦地張望,有人在喊叫。其餘的警衛們從沉睡中被驚醒,慌慌張張地從屋子裡奔出來。傳來了皮靴踏雪的聲音,同樣一身黑衣蒙面打扮的姬文迪從後面走上來:“席亞,你們把事情辦砸了,驚動警衛隊了!”她響亮地吹了個呼哨,隨即,黑暗中響起了回應。
頓時,更多的黑衣蒙面人從暗處竄出來,圍成一個扇形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