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兩位大人在,可以保證您的安全。”
“大人,您……您有沒有在聽呢?”
“咯咯咯”兩人同時轉過頭去,門口毫無預兆地響起了敲門聲,先是三聲,停頓了一下,又是兩聲,正是預先約定的暗號。
“去開門,姬文迪。”流風霜吩咐說,右手握在了劍把上。
姬文迪小心翼翼地把門一拉,立即問到了門後,手中的武器已經出鞘。
兩個穿黑衣的男子進了屋。看到了流風霜,一個男子深深地一鞠躬:“大人。”他年輕,寬肩窄腰,身材矯健,動作相當地靈活,一看就知道是很不錯的高手。他是流風路的衛隊長英木蘭。另外一個卻只是隨便點了下頭,懶洋洋地說:“大人。”他個頭很矮,留著稀疏的小鬍子,長著一雙明亮而冷冰冰的黑眼睛,有著一頭烏黑髮亮的頭髮,走起路來像只大貓,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他冷嘲似地瞧了姬文迪一眼,卻沒說話。不知怎的,姬文迪很討厭這個傢伙,怎麼看怎麼覺得他討厭。他叫席亞,是流風霜的秘密組織十字軍的高手之一。
“不知大人深夜召集我等前來,有何吩咐?”
“路大人已經去世了。”流風霜直截了當地說。
“什麼?”英木蘭震驚萬分:”這不可能……啊,抱歉,大人。但……”流風霜做個手勢,姬文迪站出來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做了個說明。
英木蘭流出了淚水:“下官失職了,沒能保護好大人……請大人責罰。”“你沒有錯,”流風霜感傷地說:“犯錯的人是我。”
風嗚嗚地從窗邊吹過,吹拂了她身上的白衣似雪。她靜靜地站在窗前,纖細的身影彷佛融入了烏雲密佈的夜色中。身後幾個部下都沒有說話,望著流風霜的背影,一瞬間,他們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筆挺纖細的背影實在太憔悴了、太疲憊了。傳言中,她號稱流風家有史以來最傑出的軍事家和統帥,聽起來好像神乎其神的人物,但實際上,她畢竟也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壓在她肩頭上的擔子實在太過沉重了。
“席亞,十字軍這次來了多少人?”
席亞一言不發地走到門邊,把門一拉。姬文迪輕輕驚撥出聲:“啊!”
門口的門道上,四十多個漢子站成了整整齊齊的四排,他們有高有矮,服飾、衣著各異,有點穿蓑衣,有的披風雪披風,有點戴著斗笠,統統是普通平民的打扮。從外形看,他們一點都不引人注意,是屬於那種走在街上沒有人會注意的型別。這群人樣貌不同,服飾各異,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每個人都站得筆直,面無表情地平視前方,目光又亮又冷,那種冷靜、沉穩簡直讓人毛骨悚然。儘管外面雪下如麻,近在咫尺就有可以遮蔽風雪的屋簷,但沒有一個人進去,任憑刺骨的寒風吹在面上,雪花在身上積了薄薄一層,紋絲不動。房間的門突然在面前被開啟,出現了自己的首腦和長官,他們卻毫無反應,沒有絲毫的喧譁和動作,彷佛眼前什麼都沒有發生。流風霜看著他們,目光中流露讚賞之色。這就是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十字軍,冷若冰霜,堅如磐石。她點點頭,席亞一聲不出地把門又關上了。
流風霜望向英木蘭:“英木蘭,這次又要辛苦你了。”
英木蘭深深一鞠躬:“實在不勝榮幸。請大人儘管吩咐!”
流風霜從窗前轉過身來說:“流風家已經死了一個人,以血還血,紫川家也應該死一個人。”
“小姐!”姬文迪驚呼。紫川家的總長府有重兵駐守,禁衛森嚴,而且中央軍的大營就在左近,要打紫川參星的主意,無疑自尋死路。她卻不敢出聲勸阻,流風霜一旦做出了決定,邵是絕無更改的。
英木蘭同樣吃驚,看了席亞一眼,發現後者冷冰冰地全無表情,黝黑的眼珠裡流露嘲諷的味道,彷佛在問:“怕了嗎?”
他沉穩地回答:”帝都是敵人的大本營,大人您身負我族興亡,下官實在不放心大人您身邊只帶少數護衛留在此地。請大人您先行一步,殺紫川參星為大督軍和諸位弟兄報仇的事,請交給下官來辦吧。”流風霜輕笑,笑容中帶有幾分溫馨:“有膽色,不愧是我叔叔一手帶出的人。你搞錯了,我並沒有打算讓你刺殺紫川參星。帝都總長府的防衛周密,就你們幾個人過去,那是白白送死。”
“大人,您的意思是……”
“除了紫川參星以外,還有一個具有紫川家純正血統的人,而她簡直是不設防的。”流風霜望望窗外的天空烏雲密佈,感覺胸口有一股血氣在上湧,像是有一股火焰在灼燒著。她輕輕咳嗽一聲,拿手帕捂住了嘴,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