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寶晨這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並沒有讓蔣玉成感到款新起來,這些事後諸葛亮的高明要是早幾天說出來,大概還能有些用處。天生神將接著講明瞭自己的判斷:
“看起來她跟家裡,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大概就是說如果她能夠透過寫作來自立,就可以容忍這種不入流的愛好……但問題是,既然以前家裡能容忍她,那為什麼現在卻不能了呢?”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蔣玉成嘆了口氣——沒錯,餘寶晨的分析應該是正確的:小琪確實是跟家裡達成了某種平衡。但是現在,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這平衡被打破了——到底是什麼打破了這個微妙的平衡呢?至少從蔣玉成和小琪這邊的視角來看,是看不出有什麼平衡被打破的跡象……聯想到之前小琪說自己被家裡催著找男朋友,蔣玉成隱約覺得,問題出自小琪的家庭內部——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跟餘寶晨既然得不到來自小琪的第一手情報,那麼無論再怎麼分析也肯定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結論……
“對了,昨天下午考完試的時候,小琪好像是被老師給叫去了——”既然如此,蔣玉成決定換一個突破口,“具體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但是可以確定的是自從回來之後,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原來如此……不過問題這就來了——”餘寶晨再一次否決了蔣玉成的猜想,“圍脖你也看了,她要封筆的訊息早在期末考試還沒完事的時候就放出來了——她被老師叫去這事,跟寫作完全沒關係吧!”
也許被老師叫走是她喪魂落魄的直接原因吧——但是卻並不是造成她封筆的原因。說到底,小琪的封筆跟她現在的狀態,到底是該算同一事件,還是算兩個各自獨立的事件呢?——想來想去,兩個人最後還是沒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結論?????
“算了,現在情報實在是太匱乏——我們暫且不要從這個方向入手了……”餘寶晨擺了擺手,既然無法進行戰略上的判斷,那就只有先安排戰術上的應對策略了。”
所謂“戰略上的判斷”,指的就是怎麼從根本上解決小琪的問題——與之相對,“戰術上的應對策略”自然就代表眼下該怎麼應付小琪了。
“你也說了。奈奈昨天晚上很罕見地喝得酩酊大醉,今天上午又跑到一勺池邊轉圈子了,”餘寶晨的開場白,仍然從一個問題的提出開始。“那麼我問你。為什麼奈奈她要做出這樣的行為?”
蔣玉成想了想,回答道:“那當然應該是因為受了打擊。一時間不知所措吧……”
餘寶晨卻笑了:“真要是這樣,她就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鳥摸悄地流眼淚,為什麼要跑到大庭廣眾之下裝瘋賣傻?說白了她是希望自己被人看到。”
“被看到???????”
“說白了。奈奈有受了打擊這方面的原因,但這不是主要方面。”餘寶晨點評道,“本質上講,她這是一種孤芳自賞,一種“求關注”的方式。”
“求關注?”蔣玉成皺了皺眉,“那是……”
“奈奈她現在無所適從,無力行動。沒法思考,潛意識中又希望能得到他人的關懷和幫助,所以就做出這樣的姿態來吸引關注……這就是所謂的“求關注”。”餘寶晨詳細地解說道。
“那就是說,既然小琪她在求關注的話。我們就應該儘量地如她所願去關注她?”
順著餘寶晨的思路,蔣玉成順利地得到了答案。
“沒錯——”餘寶晨讚賞地點了點頭,“我們如果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只好用無限的耐心來滿足她,直到她覺得夠了,才有可能重新敞開心扉!”
“我明白了——”到這裡,蔣玉成已經完全體會到餘寶晨想要對他說的意思了,“也就是說,既然小琪她想要求關注,需要來自我們的關心的話,那麼接下來她除了這些怪異的舉動之外,還有可能會提出一些任性的要求?”
“正解——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迎合她,讓她覺得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關注。總而言之一句話——這段時間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只要能滿足的一定要盡力滿足。”
“嗯,我明白了……”蔣玉成用力點了點頭。
“嘛,不過也不能都往一個方面使勁,面對奈奈,咱們兩個也配合一下——你負責唱紅臉,我負責唱白臉……”餘寶晨補充道——看來這傢伙對自己的定位倒是挺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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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當天下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