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的臉色變化,嚴龍看在眼裡,他心中暗暗想道:“錦衣衛還不想殺我!”
“難道因為我是嚴雪岸的兒子?不,不可能,如果我這麼重要的話,他們又怎麼會讓我去參加血煞角鬥賽呢!他們現在必定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一些什麼!”嚴龍腦中一邊緊張地在思索著,一邊裝做虛弱地依靠著兩支搭杆浮在水面上。
“覺得怎樣?你的雙腿穴道還沒有解開嗎?”張揚臉上浮起一絲戲謔的笑容。
嚴龍雙眼無神地看著張揚,並不說話。
“很好,看來你恢復得不錯。”張揚手一揚,對身邊錦衣衛道:“扔他下去,再泡一泡。”
嚴龍再次入水。
……
這一次,他沒有再花太長時間,過了一會,他就在水中伸直了腿,並且踮起了腳尖,讓自己的臉在水面上露了出來,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張揚見了,冷冷地道:“很好,帶他上來,指揮使大人要見他。”
嚴龍垂下頭,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他知道自己跟錦衣衛的這一回合鬥法,算是慘勝了。
接下來會怎麼樣?
那就要見到都指揮使劉僑大人才能夠知道了!
第12章 錦衣衛的任務
劉僑端坐於刑訊室中,儀容還是一如既往的威嚴,官服上的褶子還是捋得平平整整的。
嚴龍戴著枷鎖,如同一株被人撈起的水草一樣,被扔到了劉僑案桌前面的石階之下。
劉僑一拍桌子,怒喝道:“嚴龍,你可知罪?”
“屬下何罪之有,請大人告知。”嚴龍抬起頭平淡地道。
“阻攔刑獄署錦衣衛辦差,殘殺血煞司三名錦衣衛同僚。就這兩條,你都是死罪!”劉僑道。
嚴龍冷笑道:“身為兒子,見父母要被送入虎口,難道過問一句就是死罪嗎?眼見血煞司同僚的刀已經砍到脖子上了,難道引頸受戮才是正道嗎?”
“你的父母是欽犯,受刑獄署節制,調往雜事房是正常的司獄安排……”劉僑官威赫赫地打著官腔。
嚴龍突然打斷了他說道:“劉大人,你我都明白雜事房是個什麼地方?我的父母雙親如果去到那裡,和去送死有什麼分別?我一年前答應大人加入錦衣衛,其中一個條件便是要大人保全我父母雙親,我這樣一個螻蟻之人,尚且有一次可以從詔獄中活命的機會,他們為何不能有?”
劉僑眯起了眼睛,問道:“你真的想為你的父母爭取一次活命的機會?!”
嚴龍心想:“果然來了,他們真的有所圖謀!”
“當然!”嚴龍斬釘截鐵地道:“如果可以為父母換取生機,我嚴龍願做任何事情。”
“好!”一直盯著嚴龍臉上表情的劉僑大聲地說道:“我這兒真的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做,如果成功了,你的父母可以不用去雜事房。”
“什麼事?”
“殺一個人!”
“殺人?!”嚴龍冷笑道:“錦衣衛旗下殺手如雲,還要我這樣一個武力低劣的囚犯去幫您殺人?!”
劉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用處,你倒不用妄自菲簿。”
“要殺的是什麼人?”
“詔獄東倉里血鹽幫的老大冉天賜!”
“詔獄裡的人?大人只需派一個獄卒就可以置其於死地,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要我出手呢?”嚴龍目光中閃過疑惑的神情,問道。
他心中此時卻想道:“難道是想透過我殺人再給父親嚴雪岸多栽贓一條罪名?如果是這樣的話,今天我殺了三名錦衣衛就足以大做文章了,又何須再多殺一人呢?”
劉僑慢條斯理地道:“我已經說過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用處,就好象每個安排都有它自己的目的一樣。我只問你一句,此人你殺還是不殺?”
嚴龍咬牙道:“如若我殺了此人,我的父母就真的不用去雜事房嗎?”
“當然!”劉僑威嚴地說道。
“好!”嚴龍道:“我殺!”
劉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道:“殺人之前,你還需要做一件事情。”
嚴龍平淡地道:“什麼事?”
“捱打!”
……
嚴龍被帶下去之後,劉僑問張揚道:“你覺得嚴龍的表現如何?”
“冷靜、執著、強悍、絕斷。”張揚道。
劉僑嘆息道:“如果他真的能為我們所用,以他現在嚴雪岸兒子的身份,再加上他這份能力,真的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