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主的後母,這樣的角色可是極壞的。
荊央看也不看新月一眼,眼神溫和的看著雁姬道,“雁姬,你可是當真不想回將軍府?”
雁姬走下玉階,離著與新月五步遠的地方跪下,“太后,您竟然認雁姬做您的義女,今兒雁姬也就當是女兒對自己的孃親說真心話,”說完,她一字一句道,“我,雁姬,寧死,不做他他拉將軍夫人;雁姬早說過,君既無心吾便休。”
一個說是做小貓小狗也要留在怒達海身邊,一個說寧可死也不再做他他拉將軍夫人,荊央算是明白了,她叫一旁的嬤嬤把雁姬扶了起來,冷眼看著滿臉灰敗得他他拉老夫人,以及一副弱柳扶風樣兒的新月,垂下眼瞼想保下雁姬的對策。
這廂荊央還沒來得及說處置方法,就聽得小太監來報,皇后與蘭馨格格來請安了。
荊央想了想,這皇后怕是擔心太后無聊,又想來瞧瞧新月格格的,畢竟當初新月格格被救下後,就是她與令妃接見的,只是荊央不明白,這好好一個格格,怎麼會養到外臣的家裡去,這按規矩說不過去啊,細細一想,這皇后這個時候來,還帶著蘭馨,這其中就大有文章了。
皇后聽聞新月格格覲見太后,她也聽聞了一些新月格格的“事蹟”,想著當初新月格格與端王世子到外臣他他拉家居住這件事情雖然不是自己一口答應,但是想來現在出了這麼大亂子,自己這個皇后也麻煩了。
想著那次令妃故作好人答應新月格格與他他拉將軍的請求,自己雖然是皇后,卻也及不上一個令妃的話,更何況當時鳳印在令妃手上,自己也不過是空架子,現在不早些在太后面前把這件事情撇清,若事情鬧大,太后追究起來,可就麻煩了。
見嬤嬤出來,並且還對自己使了個眼色,皇后便知道,太后雖然在氣頭上,但是看樣子並不會責怪自己,她心下鬆了口氣,又責怪自己糊塗,太后那麼精明的人,又怎麼會看不清這後面的彎彎繞繞,自己這番擔憂是多餘了。
進了外室,皇后剛松下的氣又提了起來,看著地上的碎杯盞,還有跪在地上的新月格格及面色慘白的他他拉老夫人,她忙上前福勒福身子,請了安,然後又受了他他拉老夫人的禮,只是看著哭哭啼啼對自己磕頭的新月心裡有些不痛快,這個新月格格怎麼像延禧宮的那位,在太后面前哭哭啼啼像個什麼樣?
皇后也是個直性子的人,見新月這個樣子,便沉下臉道,“在太后面前哭哭啼啼像個什麼樣,真是個沒教養的。”皇后說的也是個實誠話,這太后皇后面前,是極為忌諱這些事兒的,也不知這個新月格格有腦子沒腦子,皇后心下不痛快,臉色不大好,但是還是站在太后面前,陪著太后說了些話兒,跪在地上的新月也就讓她繼續跪著。
宮裡收拾人,最輕的懲罰也就是這個了,若不是礙著新月的身份,依著皇后的性子,沒準還要掌嘴的。
話說得差不多了,荊央才把話題往新月身上引,“皇后啊,這新月格格一個守孝期的格格,怎麼會養在外臣家裡,這規矩可說不過去。”
皇后一聽這話,就知道太后對這個安排大為不滿,急忙福勒福才道,“皇額娘,臣妾……臣妾……當時這事令妃同意了,臣妾也沒法子。”這話雖說撇清了自己,但是皇后心底卻是真的是極為黯然,並且在心底恨得咬牙,她堂堂一個皇后,竟然被一個包衣奴才壓著,讓她怎麼嚥下這口氣?!
荊央也明白皇后當時的處境,眉頭微皺,“哀家明白,這事不怪你。”這令妃恐怕也只是想賣個好,只是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所以這奴才出身的,多少都顯得有些小家子氣,哪裡比得上大家出生的滿蒙貴族小姐,這做事總是欠妥當,荊央細細想了想,這個令妃自己也該收拾了,不然再弄出些么蛾子來,又要自己看大戲,這老邁的心臟著實受不住這些刺激。
皇后這才是真正的放下心來,太后這些日子對自己多加照拂,就連嬪妃們也乖巧不少,這令妃勢頭被太后打壓著,如今太后這語氣,恐怕令妃是討不了好了。
荊央看著跪在地上的新月,“新月格格服喪期間,悲傷過度,很多規矩恐怕也忘了,傳哀家懿旨,把新月格格送到延禧宮,叫令妃娘娘好好教她些規矩。”
令妃,你不是閒麼,那就給你找些事情做,看你們兩個聖母呆在一起會鬧成什麼樣。
按照品級,貴妃教養一個格格也算是規矩之內的,荊央自然不擔心這事違了祖宗家法。什麼?!放在皇后那更合適?對不起,太后老人家年紀大了,一時糊塗,想不起皇后了。
皇后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