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把他養成一個白白的包子才有成就感,伸手拍拍克善的頭頂,“走吧,和哀家一起去用膳,今天晚上有好吃的紅酥手,包你吃了還想吃。”
“紅酥手?那是什麼?”經過大半下午的相處,克善已經把荊央當成了奶奶般的存在,所以說,誘拐這種事情,怪阿姨是最拿手的。
“呵呵,就是水晶肘子,”荊央心情很好的捏捏克善的鼻尖,“若不是哀家年紀太大,一定會多吃,可惜這身子不能吃太多葷腥的東西,所以克善等會幫哀家多吃點。”
“嗯!”克善小童鞋很是堅定的點頭,幫助老人是應該的,而且他一定會比小紅帽做得更好!這可憐的娃,已經被成功洗腦了,已經變成了太后黨。
果然逗小正太是件有趣的事情,荊央很滿意的彎了彎嘴角,至少讓自己心裡的鬱悶全部退散了,她摸著下巴,要不來個養成遊戲?
走在後面的紫薇看著兩人間的互動,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消失過,現在看來,太后與克善小世子,真的很像民間的祖孫,讓人覺得很溫馨,很溫暖。
開飯的時候,雁姬看到克善,並沒有什麼不友好的舉動,而是帶著溫和笑容問好,而且還問了些克善學堂上的事情,看得荊央在一邊嘆氣,真不知道怒達海哪裡不正常了,放著賢良淑德的老婆不要,非要喜歡一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她本人向來很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看到那樣的女人就覺得胃疼,憑什麼一個女人什麼都不會,只會哭,只會躲在男人的臂彎裡,作為一個女人來說,那是無能。
如果一個女人認為眼淚就是自身的價值的,那麼她便是看低了自己,順帶侮、辱了女人這個詞語。
看著雁姬還有紫薇晴兒為克善佈菜,她突然感悟到一個事實,其實不是自己一個人萌可愛的正太吧,這三個人不是也一樣,不然佈菜這種事情哪用得上她們來做?
拿著手絹擦去克善臉蛋上的油漬,荊央微笑道,“傻孩子,哀家叫你幫哀家多吃,可不是叫你吃撐著,克善,你要記著,很多事情都要有度,過了那個度,就要傷害到自己,無論你要幫什麼忙,也要保全自己,因為只有保全了自己,才能繼續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
克善怔怔的點頭,看著眼前慈祥的老人,眼中全是小孩子天真的信賴,“我會記得的,太后。”
“呵。”荊央笑了笑,不再多說。
倒是一邊的雁姬若有所思的看著克善,看來太后是想棄新月保克善了。
太后之怒(一)
他他拉老夫人與新月在慈寧宮外等著太后的宣召,看著一副弱女子樣的新月,他他拉老夫人心裡是不喜的,作為一個王府的格格,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先不論這個,就說她一個守孝期的格格怎麼會那麼恬不知恥的和男性勾勾搭搭,把自己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做出那麼多混事來,結果雁姬現在也不回將軍府,府裡亂成一團,連帶太后身邊的兩位格格也對他他拉家不滿,以她看,這個新月格格就是個掃把星,若不是她格格身份,真想一棒子把這個新月攆出將軍府去。
約莫等了半個時辰,才有一個太監出來,臉上的表情不鹹不淡,懶懶的瞟了眼兩人,“跟著雜家進去吧。”宮裡的人都是人精,也看出太后不待見兩人,連帶著底下的宮女太監也沒給兩人好臉色。
小太監引著二人穿過兩道月亮門,引到慈寧宮待客的外廳,“候著吧。”也不說太后什麼時候來,轉身便離開了。
他他拉老夫人常來給太后請安,從未受到如此冷淡的待遇,看著從自己身邊路過的那些面色淡漠的宮女太監,他他拉老夫人面上強撐的笑容越來越淺。
新月見這些太監宮女如此忽視他們,眼圈微紅,一臉委屈的看著他他拉老夫人,“老夫人,他們為什麼會這個樣子,他們是人,我們也是人,人與人之間為什麼要這麼冷漠呢,難道就不能互相體諒互相理解麼?”
他他拉老夫人老臉一抽,她不自覺的把步子往旁邊移了移,這個新月格格怎麼越發沒有規矩了,這些話是能隨便亂說的嗎?何況這裡是慈寧宮,大清朝最尊貴女性的住處,太后身邊的宮女可是比一些官家小姐貴重,這個新月格格的腦子究竟長在哪的?說她沒有腦子,當成又怎麼從那些亂匪手中活下來的,說她有腦子吧,說話做事也沒見她分個輕重。
兩人又在外廳站了半個時辰,才聽得傳喚太監的聲音,“太后駕到。”他他拉老夫人也不敢去想有的沒的,老老實實的跪了下去,新月更是噗通一聲跪下,那委屈的小摸樣倒還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