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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的奇人,她的助理們只會禁止她半夜出門?

嘉音提壺給自己也斟一杯茶。她端著杯子卻不急著喝,慢慢撥著茶葉,若有所思的眯著眼,只盯著她哥哥看。等到沈斯曄一杯茶下肚,她才悠悠道:“到底是怎樣,現在能告訴我了麼?”

沈斯曄無言的揉了揉額頭,“還以為你剛才祖母附身。”

小朋友瞬間擺脫了面癱造型。“故意的,我在試著變得有氣場一點。你怎麼說?”她面無表情時的確頗為高深,有皇太后的隱隱風範,只可惜一笑起來就露了餡。

“也不生氣了?”

嘉音睫毛微垂,淡淡道:“反正於事無補,所以想通了。”她壓住一個呵欠。

“那好。”沈斯曄笑笑,換了個舒服些的坐姿,斟酌一下,緩緩道。

“我所瞭解的情況,從中秋那天開始……”

他捧著手繪紫菀花的溫熱茶杯,開始儘量不帶個人感情的敘述。皇儲早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那些彷徨與無奈、掙扎和困惑,仇恨與救贖,皇儲當時就是用淡淡的語氣講出來,卻聽得他驚心動魄,連吐槽的反應都遲鈍了幾分。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上一輩人一些複雜的恩怨,連他也不完全清楚,只能把他所知的儘量告訴嘉音。至於皇儲是如何與祁家姑娘相識,想必嘉音知道的比他更多。

伴隨著流水般平淡的敘述,在嫋嫋茶香裡,十幾天來,他第一次完全拋下了壓在心頭的重荷。看著嘉音安靜的聽著他說話,時而瞪大眼睛或者眉頭緊皺,反倒暗暗有了一種莫名的輕鬆。

嘉音沉默的點點頭。她抬起眼,看向坐在對面的哥哥,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強烈的情緒,她深深吸了口氣,迎著他擔憂而關切的目光,大聲道:“快去把臉洗了吧我看著難受!”

沈斯曄無語凝噎。

一一回答了他對於自己學業的關心,嘉音不意外的看見哥哥淡淡欣慰的笑容。

那種笑容暖如秋日,雖清淡卻明朗,是她還是小女孩時的最高獎賞。能夠克服對黑暗和空間的恐懼而獨自入睡、能夠鼓足勇氣與陌生的同學交流併成為朋友、能夠站在競選學生會長的臺上侃侃自如、能夠游完一千五百米、能夠對著鏡頭展現自己的自然笑靨——

儘管有時不想承認,但哥哥對她的影響,比自己想象的都要多。

“能習慣就好。”沈斯曄滿意的摸摸她的頭,“你對這個專業不討厭,這就更難得。”

嘉音沉默著,沒有立即說話。在她童年的記憶裡,只有長兄才需要時刻光芒萬丈的面對鏡頭和公眾,而三哥則內斂沉靜的不像個孩子,讀書、騎馬、練習劍術,總是完成的令人讚歎卻又低調的默默無聞。只有擺弄他那些儀器或者望著夜空的時候,才會露出他那個年紀應有的模樣。

他是孝順而出色的兒子,是優秀而溫和的哥哥,他面對所有人都能做到最好。

“……根據我們以上的分析,這次釋出神秘照片的人,究竟是誰的可能性比較大呢?”

換頻道居然換到了這種節目,嘉音愕然。聽著主持人充滿興奮的語調,她一陣反感,便去拿遙控器,沈斯曄卻沒有放手。

這節目走向不枉他一番守候。

他若有所思的微眯著眼睛看向電視,神色平靜的可怕。電視上西裝革履的評論員正侃侃而談:“最大的得利者是誰?按照這個思路,我們就能找出幕後指使者。這個人一定能從皇儲辭職事件中得利,那麼,端王恐怕不無干系。他的繼承順位排在第二位,如果皇儲放棄繼承,他在法律上將毋庸置疑成為第一繼承人……”

嘉音憤怒的滿臉通紅!她想起身去關掉電源,手腕卻被沈斯曄一把錮住。

“你鬆手!”嘉音使勁甩他,尖聲道,“鬆開我!”

“關電視有用?”沈斯曄淡淡的看她一眼,“關了電視,他們就能不說了?”

“可他們在朝你潑髒水!”嘉音渾身發抖的站著,她恨恨的擦了一把眼睛,胸口急速的起伏:“都是胡說八道!大哥明明知道會這樣,為什麼不出來澄清事實?”

“他自保尚且不及,哪還顧的上我。”沈斯曄平靜的捧杯飲茶,趕在節目可能把嘉音也扯進來之前鬆開手。嘉音立即撲到電視前,一把扯掉了電源。

“這樣會縮短電器使用壽命。”沈斯曄微微皺眉,“以後別這樣。而且靜電對人體也不好。”

嘉音怒道:“看著這個節目我還會短壽呢!”她憤怒的好像一頭渾身炸毛、脊背弓起的貓。沈斯曄反倒笑起來,很沒誠意的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