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宵元宮的大殿,只留下皇上在大殿內喘氣,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像變色龍一般,那眼珠子好似定格了,動都不會動了。元梵從殿門外走進來,唬了一大跳,撲通一聲跪下來,哭著吼道:“皇上啊,皇上啊,你別嚇奴才啊。”
昊雲帝的一口氣終於提了上來,有氣無力地開口:“朕還沒死呢,你吼什麼!”
元梵立刻住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這時候,上書房西北角上,貼著一個小身影,慢慢地往後退,一臉的難以置信,滿臉的淚珠子,然後掉頭便跑,直跑到沒人的地方才哭出聲來。
不,這不是真的,她文蓓竟然不是父皇的女兒,那她是誰的女兒?是誰的女兒?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文蓓離開想到一個人來,那個人她叫他表舅,對母妃一直很好,更是很疼她。她要去問表舅,她不是父皇的女兒,那她是誰的女兒?
身後的兩個宮女追到文蓓的身前,小心翼翼地開口:“公主,你怎麼哭了?”
文蓓搖首,望著兩個小宮女道:“我要出宮。”
“怎麼出宮去?難道又要找八皇子幫忙?”
上次她打昏了兩個侍女,去找八皇兄幫忙,是八皇兄送她出的宮,這次當然也行。整個皇宮裡,她認為最好最乾淨的就是八皇兄了,別人都是髒的,惡劣的。
文蓓想著,轉身便走,直奔八皇子住的梅翎殿。梅妃被關在冷宮裡,八皇子南宮琛單獨住在梅翎殿內,早晚去陪自個兒母妃,除了傷心母妃所受的苦外,其他也沒什麼變化。至於二皇兄被驅逐到封地去的事,他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當皇帝,皇帝不是那麼好當的。
南宮琛正在宮中看書,聽到有人闖進來,抬首看到是皇妹文蓓,一臉眼淚地衝了進來,嚇了一跳。
“文蓓,發生什麼事了?”
文蓓一看到南宮琛,不由得撲進他的懷裡哭了起來:“八皇兄,如果我不是父皇的孩子,你會瞧不起我嗎?”
八皇子一頭霧水,這是哪跟哪啊,怎麼好好地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當即板下臉來訓斥她:“文蓓,若是此話傳到父皇的耳朵裡,你非被痛揍一頓不可。”
文蓓不再說話,想著七皇兄所說的話,難怪她去齊王府找他的時候,他的臉色那麼難看。他說是母妃害了他的母妃和他,他要報復寧府,這可怎麼辦啊?
文蓓心急如焚,拉著南宮琛的手道:“八皇兄,你送我出宮去吧,我要去見表舅。”
南宮琛知道文蓓的表舅是宇文大人,上次她已經出去見過他一次了,若是被父皇發現,一定會重懲文蓓的。南宮琛蹙眉回絕道:“文蓓,你瘋了。不要總是去見那個宇文大人,若是讓父皇知道了,只怕父皇會打你的。”
“八皇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文蓓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南宮琛磕頭,南宮琛懵了,文蓓有點不正常了。這是怎麼了?好好地發什麼瘋啊?伸出手拉她起來,一臉的無奈道:“好了,好了,我送你出去吧。別磕了,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和上次一樣,你在外面擊牆為號,我帶你進來。”
“好,謝謝八皇兄。”
南宮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把文蓓從後宮高牆送出去,只要出了這高牆,往東而去,便是一條長巷,那裡是御膳房用來送菜拉餿水等雜物的道路,白日開著。文蓓只消和守門的侍衛說是膳食房的小宮女出去採買貨物的就會放行了。
南宮琛轉過身,忽然想到文蓓身上穿著的可是羅衣華裙,就這樣出去,人家也不相信啊。正擔心呢,不過後來想到文蓓也不是呆子,一定會有辦法的。
文蓓本來穿著羅裙,後來把羅裙底擺撕了系在腰間,又在地上抓了一把灰擦在臉上身上,倒也挺像那麼一些忙碌的宮女,守後宮門的侍衛哪裡會一一細看,便讓她們出去了。
一出皇宮,文蓓便領著一個宮女,直闖宇文府要見宇文飛。
正巧宇文飛在府中,一聽到文蓓公主來訪,不由得心驚肉跳,總感覺到要出事了。這種時候,公主偏偏出宮來幹什麼?一看到文蓓,他來不及細說話,便攆了文蓓回宮。
“文蓓,快回宮去吧,又出宮做什麼?”
文蓓一看到他,便哭了起來,哪裡肯走,拉著他追問:“表舅,我有一件事問你,他們說我不算皇室的孩子,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宇文飛直接嚇了一跳,臉色煞白:“文蓓,這是從哪來聽來的?”
“是七皇兄和父皇說的,七皇兄說文蓓不是父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