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族不可,竟敢非議皇室的事情。
西門雲抬首瞄了一眼皇室,小心翼翼地開口:“稟皇上,是齊王殿下。”
“你說什麼?”
昊雲帝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再一想最近燁兒的行動,確實所有的事都是針對他來的,不由得心痛難忍,痛苦莫名,擰緊眉一言不發。西門雲對於皇上和七皇子之間的事不太清楚,只知道皇上比以前更寵七皇子了,連他打平原侯府的人也能不出面,不知道此次齊王惹出這些流言來,皇上會如何處置。
“皇上。”
“下去吧。”
昊雲帝前一刻的狠厲,在後一刻便化為烏有,此刻垂首,西門雲竟然發現皇上短短數日似乎就老了,他眼角間更多了一些皺紋,頭髮竟然生出了縷縷的白髮。這還是那個雄偉威嚴的皇上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事和齊王與寧昭儀都有關係嗎?西門雲猜測著,卻不敢多言,退了出去,心情沉重無比。
昊雲帝呆了片刻,周身無力地朝外面喚:“元梵,吩咐太監去齊王府宣齊王進宮。”
“是,皇上。”
元梵領命,也不敢進來,只吩咐人立刻去齊王府宣齊王進宮。
南宮燁自然知道皇上要見他,早就準備好了進宮,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如何自圓其說,或者是想懲罰他了嗎?終於忍受不了他了嗎?
昊雲帝在宵元宮見了南宮燁,父子倆遙遙相望,竟然恍若南柯一夢。昊雲帝望著南宮燁,越發的後悔,其實燁兒身上有很多和他相似的地方,他怎麼就沒發現呢?也許是他一直以來都是自以為是吧,總認為自己是睿智的,更想不到有人膽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耍出這些事來。所以他一直以來只要認定了,便是正理,便是鐵律,卻直到最後才發現這是多麼荒唐的一件事。他也是個普通人,也會判斷失誤,可是錯誤已經造成了,他只想彌補他。
“燁兒你究竟要朕怎樣做,才肯放手?”
昊雲帝坐在高座上,蒼老無比,望著下首的南宮燁,如果一直以來都認為他是他的兒子,說不定他會把皇位傳給他。現在是造成了南宮燁根本不屑於他的江山,他似乎更想毀了他的東西。
南宮燁清清淡淡地望著高座上的男人,看著他的痛苦自責難受,卻無半點心疼,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所遭受的罪,如果不是爺爺,換了一個人,早就死在這宮中了,哪裡還能撐到他還了母妃清白。
所以他不同情他,只覺得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但是若沒有闌兒的死,也許他沒有那麼恨,甚至於會原諒他,或者遠離他。
“你能把闌兒還回來嗎?我失去了母妃,沒有了別人,本來以為還有一個人陪著我,可是到頭來呢?我什麼都沒有了。”
他語氣雖淡,卻冷得像塊冰,昊雲帝望著他,苦笑:“這天下間女人多的是,只要是你看中的,不管是誰,不管是富人家的孩子,還是乞丐,只要是你看中的,父皇都會成全你。”
南宮燁冷冷地望著昊雲帝,眼底充滿了陰鷙,還有不屑。他以為天下間的男人都和他一個樣,嘴上說一套,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套嗎?他喜歡的是闌兒,自然不會接受別人,除非闌兒回來,否則他要和他纏一輩子,直到他死,或者他死,否則誰也別想安寧,或者他也可以殺了他。
“我不是你。”
“燁兒。”昊雲帝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知道南宮燁話裡是什麼意思,是說他濫情嗎?可是他是皇帝,皇帝三宮六院是很正常的,有女人也正常,但是愛只給了那麼一個女人,其他是隻不過是寵幸,是為了誕下皇室的血脈,給皇室多多開枝散葉而已。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和燁兒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但是至少有一件事他要和他說清楚。
“不管你如何恨父皇,但是別毀了皇室的形象,還有那個民間的謠言。”
若不是因為虧欠了他太多,只怕此刻他早就拿他下大牢了,哪裡還由得他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
南宮燁一聲冷笑,望著昊雲帝:“父皇是老了,還是糊塗了?若是沒有的事,兒臣又怎麼會拿出來說呢?兒臣之所以如此做,就是提醒父皇好好查查,就會知道真相了。那寧葭毀了母妃,毀了兒臣,我絕對不會放過寧氏一門。”
昊雲帝聽完,想到南宮燁話裡的意思,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心口疼得好像有人用力地捏著一般,喘不過氣,用力地吸氣,最後指著南宮燁道:“你是說文蓓不是朕的女兒?”
南宮燁什麼都沒說,但面上卻又是肯定的神色,抱拳朗朗有聲:“兒臣先行告退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