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向他,還真難發現他就是賭坊的老闆。
楊澤用馬鞭一指那中年漢子,道:“讓他把頭抬起來!”
一名官兵大步走了過去,抓住中年漢子的頭髮,往上一扯,硬生生地把中年漢子的腦袋給扯了起來!
楊澤看向這中年漢子,看著眼熟,可光亮不夠,沒有一時認出來,僅是看著眼熟而已,他一揮手,立時有官兵拿著火把過去,照亮了中年漢子的臉,露出他的相貌。
中年漢子此時已然嚇得渾身哆嗦,叫道:“楊,楊爺爺,求你饒了小人吧,小人都離開保安縣了,以前的過節,楊爺爺怎地還放在心上,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楊澤沒管他是怎麼囉嗦的,當他看清這中年漢子的相貌後,立時便愣住了,這中年漢子他認得,而且記憶深刻,這人他認識,便是那個在保安縣開過賭坊,並且打了他一板磚,結果把以前的楊澤給打死了,這才輪到他這個現在的楊澤靈魂附體!
這可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八章 記名門客
楊澤瞪著中年漢子,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在想著心事,如果自己沒有穿越,那麼這個賭坊老闆豈不是犯了殺人罪,他從保安縣跑到了這裡,估計算是畏罪潛逃吧!
剛剛穿越過後,楊澤是有心思想去找這個賭坊老闆的,可事情太多,一時之間便忘記了,可現在卻在這裡相見了,按道理來講,仇人在這種情況下相見,他應該意氣風發,大力報復才對,可此時此刻,他卻沒什麼兇狠的想法,也沒打算找個理由,把這賭坊老闆一刀砍了!
中年漢子還在不停地哀求,說話的聲音越來悽慘,還帶了哭聲,他心裡清楚得很,今晚怕是在劫難逃,明年的今日,應該就是自己的週年了!
楊澤輕聲道:“趙全禮,真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付丙榮小聲問道:“師父,你認得這個人?那今晚這事兒……”他的意思,如果楊澤認得這個人,又有些交情,那麼譚正文的事怕就得私下了結了,讓這個人賠些湯藥費,再給送上一筆禮物,只要能讓譚正文滿意,那麼此事就算掀過去了。
楊澤嘿然道:“我當然認得他,想當初在保安縣時,我在他賭坊裡玩耍時,一言不和,他便一記板磚,差點兒把我的腦袋給開了瓢,讓我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這麼樣的大恩大德,我豈能忘了他!”
付丙榮大吃一驚,原來楊澤和這個中年漢子是有大過節的,不是什麼好交情!
中年漢子名叫趙全禮,原本在保安縣開賭坊,楊澤當初不學好,在他的賭坊裡賭輸了錢,還想賴帳,趙全禮哪可能和楊澤客氣。一記板磚便把楊澤打得撲街!
對於趙全禮來講,打了個想賴帳的小無賴,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對這事他也沒上心。可誰知楊澤在保安縣裡越混越好,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意氣風發,並且去了瓜州,趙全禮這才關心起來,託人打聽,得到的訊息竟是楊澤進了瓜州的司法房,聽說馬上就要當官了!
趙全禮害怕之極。他是開賭坊的,又沒有過硬的靠山,得罪了州里司法房裡的官員,他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司法房管的是什麼,管是可是捕快,只要楊澤一句話,捕快們天天上門,別說賭坊的生意。就連他的家都會被抄了。
害怕之餘,趙全禮便很低調地賣了賭坊,然後逃離瓜州,來了林州的地界。在這處鎮子上又開了一家賭坊。正巧,這時他以前的一個賭友,最近發達了,和京裡的高官扯上了關係。替那位高官斂財,找發財的路子找到了林州,正好碰上了趙全禮。見趙全禮開的是賭坊,正是現錢最充裕的地方,於是便拉趙全禮入夥,趙全禮正愁沒有靠山,當即便答應了,答應每年上交七成的收入送給那位高官,當成是孝敬之禮,以此成了那高官的記名門客,總算是成了背靠大樹的人。
自從有了靠山之後,趙全禮的尾巴便翹到了天上,誰也看不起,至少在這個鎮子上,就沒有他能瞧得起的人,那位高官的品階大得嚇人,就連寧北道的節度使魏元成,也是惹不起那位高官的,趙全禮成了高官的記名門客,自然囂張得起來,這段時間他也是如此的。
今晚譚正文來他的賭坊裡,拿著刀子下注,他立馬兒就火了,一個小小的什長,就敢到這裡來勒索,這還了得,不給這小軍官點兒顏色看看,那他還算得上是那位高官的記名門客麼,他今晚要是縮了,丟的可不光是自己的面子,連那位高官的面子也丟了,當然,這只是他自己這麼認為的。
趙全禮命令手下按住譚正文,由他親自動手,